质问的话,被许志远冷淡的眸子,吓了回去。
她是第一次,在许志远脸上看见‘冷漠’二字,竟有些慌了,赶忙解释道:“志远,我并不是在怪你,只是伤心。
红砖厂是我们的心血,你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
许志远就这么看着她,久久未曾开口。
李慕然被看的不自在,继续道:“志远,我……”
“说了这么多,是为了让我帮你吧!”许志远坐直了身体,冷声开口道。
李慕然脸色惨白,泫然欲泣,不可置信的看向许志远,平日里被他宠着、哄着,哪里听过如此难听的话。
许志远揉了揉眉心,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蒋擎之所以敢夺权,是你授意的,也是你给他找的路子。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之前黑市的那伙人吧!”
李慕然震惊的抬头,嘴唇轻抖,“你怎么知道?”
许志远轻笑,“太心急了,那么急迫的踢我出局,事后连装都不愿意装一下,很难不令人怀疑。”
见他说的如此直白,李慕然收起了泪水。
迟疑的问道:“那你这病?”
“装的。”
“所以,你早就布好了局,等蒋擎自己跳下来,当替罪羊?”
“也可以说是,就算你们不提,我也会提,所以说你们太着急了。”
李慕然总算明白了,许志远早知会有今天,也早早的选好了替罪羊,他们还傻乎乎的认为,是他们把许志远踢走的。
殊不知,一切都是人家作的局。
“那我呢!你考虑过我吗?”
许志远见她这样,“考虑过,但是你不听我的。”
“你……”
李慕然愕然,许志远确实跟她提过,让她离开红砖厂。
可当时的她被重金冲昏了头脑,以为许志远是不甘心,根本没理会,甚至还为此,跟他冷战过一段时间。
见她的脸色,青一会白一会的,许志远面无表情道:“想起来了,我或许对不起别人,但唯独没有对不起你。
她们谁都可以跑来质问我,你不行。”
李慕然好似想到了什么,诡辩道:“不是的,你为什么不明说。
沈大他们撤走,是不是你透的信儿,你可以告诉他们,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好像找到了许志远的错处,李慕然死死盯着他不放。
见她事到如今,还不知道悔改,许志远心里失望。
甚至一度觉得,或许母亲说的对,这样的眼界和格局,确实不适合他。
“村里人不是我告诉的,是田苗发现了端倪……,我装病,她是医生,不可能一点没有察觉。
好了,说了这么多,我累了,你先出去吧。”
许志远失望至极,一副不想再谈的样子。
李慕然恍然惊醒,她来不是为了争论谁对谁错,那毫无意义,她的目的是脱罪。
赶忙转变态度,“对不起,志远,都怪我,被利益冲昏了头脑。
我只是太渴望成功,我想做给你……和你家里人看。
上次,你母亲的来信,我看到了。”
她的伤心不似作伪,许志远有一瞬间的心软。
可想到黑市那伙人,质问道:“你想做给我看?就要靠黑市那伙儿亡命之徒吗?
我再三警告你,不要跟他们联系,为什么就是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