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好奇心,一旦起来,就消不下去。
田苗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脑袋不停的转动,越想越想不明白,那些女孩既不漂亮,又不受重视,能给他带来什么好处呢?
在无限疑问中,田苗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接下来几天,田苗对外宣称养病,近期不接诊。
白天,她就老老实实在家待着,晚上,则化身跟踪狂,实时跟踪王兆衡。
她想看看,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听闻田苗生病,跟田苗冷战的沈小梅,心里越发担忧。
她甚至以为,田苗是被她气病的。
沈小梅坐在院子里,拿着苞米棒子发呆,村长媳妇终究是看不下去了。
走过来,抢过她手里的苞米,“跟田大夫吵架了?”
沈小梅惊讶,“娘,你怎么知道?”
村长媳妇白了她一眼,“你是我生的,我还能不知道?
以前,恨不得天天睡在卫生室,这几天,去都不去一趟,用后脚跟想,也知道,肯定是跟田大夫闹别扭了。”
村长媳妇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劝慰道:“小姐妹之间,哪有不闹架的,她现在生病了,这就是好台阶,你这会儿去关心她,说不定就好了呢!”
其实,那天从卫生室离开,沈小梅就后悔了。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没有跟小姐妹交往的经验,真吵架了,都不知道要怎么和好。
见她发呆,村长媳妇点了点她的头,“你从小性子就犟,一直读书,在村里也没什么朋友,见你跟田大夫和那个小程知青相处的好,我和你爹都为你开心呢!
朋友跟亲人一样,就算在怎么吵,也是吵不散的,谁错了,就说句软话,第二天就和好了。”
沈小梅一脸迷茫,“真的吗?”
村长媳妇点点头,“真的,去吧!”
沈小梅深吸了口气,扬起嘴角,飞快的跑了出去。
“哎,你这孩子,拿点东西啊!”村长媳妇大喊道。
沈小梅头也没回,挥了挥手,“不用了,她不会在乎这些的,我们是朋友。”
站在院子里的村长媳妇,很是无语。
把手里的苞米棒子扔回簸箕中,无奈的摇头,小梅这孩子,真是被宠傻了,哪有看人,不拿东西的。
一路上,沈小梅想了很多,田苗好像真是她的第一个朋友。
小时候,她在村里,有过玩的好的。
后来随着她上高中,小姐妹陆续嫁人生子,渐行渐远,也就不来往了。
上高中后,她又是班里唯一的农村姑娘,高中同学自以为跟她不是一类人,也不与她多交往。
就算在一个宿舍住着,还是隐隐在排挤她。
她太缺少同龄人的陪伴,要不然,前世也不会那么傻,被杜伟国三言两语的关心,哄骗了去。
脑袋里胡思乱想,不知不觉的,在卫生室门口站定,沈小梅举着手,久久没有敲下去。
她还没想好,敲门后,第一句话要怎么说,就听见,里面传来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