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回来,田母眼含希冀,扑上去连声问道:“苗苗呢!找到了吗?”
林父一言不发,默默摇了摇头。
田母感觉眼前发黑,一口气没提上来,身子软倒了下去。
这一变故,惊的众人手忙脚乱,扶人的扶人,去借车的借车,总之是乱作一团。
林父环抱着她,反复掐着人中,大喊道:“小兰,你别吓我。”
见她毫无反应,忙不迭的送去医院。
林父拉着值班大夫问道:“大夫,我爱人这是怎么了?”
大夫将检查结果的递给他,安抚道:“你爱人没太大问题,情绪起伏过大,导致呼吸困难,已经吸氧了,一会儿就能醒过来。”
林父连连道谢,医生走后,田母悠悠转醒。
她微微抬手,被林父一把握住,安慰道:“你别激动,先听我说,虽然没找到苗苗,但有人看见,她往市里去了,应该是在市内住下了,你好好休息,明天咱们去看看。”
田母摇头,轻声道:“行李还在家呢!”
她话里的意思,林父明白,安慰道:“行李卫民打开看了,只有几件衣服,证件什么的,应该是揣走了。”
闻言,田母松了口气,有消息就是好事。待她吸完氧回去,家里的两个孩子早已睡着。
田母坐在床边,轻叹道:“老林,你说我是不是错了?”
折腾了一宿,林父身心俱疲,躺在床上,眼皮都撑不开。迷迷糊糊间,听见有人说话,只轻声‘嗯’了一下。
田母默然,毫无睡意,麻木的看向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第二天一早,送完两个孩子,林父就去厂里告了假,带着田母俩人,直奔市里。
秦市市区不小,他们手里也没照片,只能形容个大概,无疑是大海捞针。
此刻的田苗,并不知道有人在寻她,退房之后,在国营饭店简单吃了口,便直奔火车站而去。
待田苗上车后,他们才找到,她昨晚留宿的招待所。
前台还没换班,听着他们的形容,感觉十分耳熟,喃喃道:“好像是有这么个人,不过已经退房走了。”
田母双眼含泪,激动的拉着前台的手。
“谢谢,谢谢同志,我们找了一上午,可算是有点音信了。”
前台有些不好意思,见他们着急,不似作伪,拿出昨晚的登记表,指了指田苗那栏。
“你看是不是这个,介绍信是学校开的,好像是个学医的。”
登记表虽是实名登记信息,但前台懒得写那么多字,介绍信那一栏,基本是挑重点,很少有写全的。
田母看后,连连点头:“是她,就是她,你知道她去哪了吗?”
那前台摇摇头:“这咱就不知道了,不过这离火车站近,过来住的,大部分是赶车的人,你可以去车站问问。”
有信息,总比无头苍蝇似的乱找好。
听了前台的建议,两人马不停蹄的来到售票处,见人山人海,一眼望不到头,想插去前面问问情况,却被别人以为是加塞,故意挤了出去。
田母焦急的解释道:“各位同志,我们不买票,就是打听点事。”
队伍里的一个男人喊道:“打听也得排队,在这的,谁不是帮着打听车票的。”
“对呀……”
“就是……”
涉及到自身利益,周围不少人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