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梅这事闹得太大,学校也不敢耽搁,即刻组织调查队奔赴辽省。
在调查结果没出来前,刘梅恢复了正常上课。她一如往常般认真学习,反倒让怀疑的人闭上了嘴,甚至有人开始替她辩驳。
在大众朴素的观念里,身正不怕影子斜,如果她真是冒名顶替的,肯定不敢再来上课。
这样的话,当然也传到了田苗的耳朵里。是不是冒名,她哪会不知道,刘梅这样猖狂,指定留有后手。
这情况还未告知徐绍清,就出了事。
为了方便授课,教师公寓离教学实验楼最近,基本所有学生回寝,都会路过。
为了避免打扰老师们休息,同学们自发小声说话,像今天这样喧闹,是从来没发生过的。
田苗一时好奇,便驻足停了一会儿。不想,还真看了出好戏。
只见刘小梅被满头花白的老太太拖拽着走,旁边还跟了个中年妇女,不断在劝说什么。
刘小梅剧烈挣扎,泪流满面,不断祈求同学救救她。
几个男同学见状,动了恻隐之心。
那老太太突然举起介绍信,大声喊道:“同学们,不要听她胡说。我是她奶奶,这妮子高考失利后,就得了癔症,四处乱跑,我们找了好多地方,才把她找到。”
说话时,像是触动了心弦,还留下两滴泪来。
一听这话,那几个男生果然犹豫,踌躇不前,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老太太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的笑。
这死妮子,竟敢偷跑出来,要不是严老板打电话,她都不知道,这小妮子还敢来学校。
这要是坏了严老板儿媳的学业,当初的二百块钱,可就得赔给人家。
进了她兜里的钱,绝无可能往外拿。
私下和老二媳妇商量了一番,两人连夜搭乘火车,直奔首都,才有了今天这幕。
见周围人无动于衷,刘小梅眼底闪过一抹绝望,难道她真要烂在那个穷山沟里……
田苗轻叹,看来还得她出手。
绕开人群,快步两步,来到她们必经之路站定,光顾着拉扯的老太太,根本没注意身后有人,田苗借机摔倒,将怀表落在地上。
老太太一时不察,竟直直踩了上去,那精致的表盘,瞬间四分五裂,碎的不能再碎。
田苗高声尖叫道:“干什么呀!走路不看道吗?把我怀表踩坏了,赔钱。”
老太太看着碎成渣渣的表盘,心里咯噔一声,我滴个乖乖哟!这城里孩子也太败家了,这么贵重的东西还往外拿。
“这……不是俺踩得,俺光顾着拉扯孙女,也没回头。再说,谁知道你那表是不是好的!俺要赶车,没工夫跟你拉扯。”
田苗冷笑:“哟,不是你,那就是你孙女,就你们两个踩得,碰坏东西就想跑,呵呵,有没有热心的同学,帮我报个公安。”
一听报公安,老太太立刻就蔫了。
别看她在家里称王称霸,真到了外面,就是个纸老虎,一戳就破。
她让老二媳妇拉住刘小梅,自己则过来拉住田苗,软声软语道:“姑娘,别报公安,咱们好好说,你这表多钱,我赔给你。”
想到严家的叮嘱和那两百块钱,老太太只想赔钱消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