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不大不小的功劳也就算在白龙头上了。
母狼虽然从此失去了自由,可却延续了生命,不用再担心挨饿受冻,对于它来说,这次被活捉,到底是福还是祸,谁也不好说。
再次坐上车,白龙虽然不知道这是要去哪里,可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农场的领导和杨连长带领着一大群人给草原支援队的同志们送行,这样的场景,白龙在离开草原营地的时候也见过。
后来,它就离开了那里,一路坐着各种奇怪的车,走了很远很远的路,才来到这里。
黑小子也站在送行的人群边,见白龙又坐车要走了,急的又叫又跳。
前几天白龙和剿狼队出去执行任务,黑小子并不知道他们是去干什么,后来连续几天都没有再见到白龙,可把黑小子郁闷坏了。
它每天在养猪场和农场之间能跑十几趟,只为了能再看到自己的师傅。
可是好几天过去了,都没有见到师傅白龙的身影,它简直快绝望了。
和白龙在一起的几天里,它感受到了和以前完全不一样的新体验。
那种充满激情的捕猎,自由奔跑在天地间逐风的感觉,开启了它狗生的另一扇大门,令它无比着迷。
它很后悔,早知道如此,自己那天不如也跟着师傅跳上车,跟它一起走算了。
然而就在它无比失望的时候,白龙和部队回来了。
黑小子看到白龙简直是欣喜若狂,以最热烈的姿态欢迎了师傅的归来。
从白龙回来的那天起,它简直是寸步不离的跟在白龙屁股后面,完全忘记了守卫养猪场的职责。
就连晚上睡觉的时候,它都会过来农场跑一趟,看看白龙还在不在。
后来它就发现了白龙的巡夜行动,于是白龙又有了一个陪伴者。
一切好像回到了金甲沟以前的日子。
每天晚上,一黑一白两个身影肩并肩走在农场周围的路上,巡查着周围的可疑动静。
不同的是,那条黑色的身影不像独行侠那样优雅沉稳。
黑小子总是蹦蹦跳跳,围着白龙转来转去,把气氛搞得挺活跃。
这样的时光刚刚过了两三天,师傅白龙又一次坐上了车。
看着地上欢送的人群,黑小子心里就更加慌了。
它有一种预感,师傅白龙这次走了的话,是真的很难再见到了。
在白龙跳上车的时候,黑小子也跟着跳上了车,可是有人把它拽了下来。
军车后车厢门一关上,它努力了几次,却怎么也跳不上去了,急得它汪汪乱叫,在地上直转圈。
车厢里,一群人还嘻嘻哈哈的调侃着白龙,说我们大白的魅力就是大,不光母狼见了它连狼群都不回去,就连这条黑色公狗都舍不得它走,要跟着它私奔哩!
白龙自然听不懂大家的调侃,它看看地上焦急的黑小子,再看看车厢里的人,也没有什么办法。
它只能对着黑小子轻吠两声,好像在安慰它。
军车在欢送声中启动,马达轰鸣,车轮转动,渐渐驶出了农场大院,沿着大路走向了送草原支援队去火车站的路途。
黑小子跟在军车后面汪汪汪吠叫着,一直跑出几里地。
它仿佛在大声呼喊着,师傅别走,带上我,带我一起走!
上了大路,军车越跑越快了。
黑小子吐着长长的舌头,大口喘着粗气,都不肯停下追逐军车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