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郭放说出这话,郭立本顿时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自己老爹这几年都不管事,已经很少展露威严和手段了,所以他刚才才会不经意地怠慢了一丝。
但是现在,在郭放沉下脸来的这一刻,他又感受到了久违的压力。
随后他便噗通一声跪了下去,这是他被郭放支配了半辈子养成的习惯!
“爸,不是这样的,只是我的人都在准备寿宴……”
他想解释,但是郭放却不给他机会,直接摆手打断道:“我不想听这些,你就告诉我,能办还是不能办,如果不能办,那你现在就去滨城把老二换回来吧!”
听到这话,郭立本的脸都吓白了,连忙道:“能办,能办,儿子这就去安排!”
郭立本说完便起身要走。
见状,郭放厉喝一声:“站住!”
郭立本吓了一跳,连忙转身惶恐地看了过来。
郭放语气有些失望地道:“老大,我还没说是什么事呢,你就说去安排,那你告诉我,你要去安排什么?”
郭立本闻言顿时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了。
郭放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儿子,心中失望不已。
自己手把手培养了他几十年,居然还是这番模样,当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要不是因为郭立本生了个好儿子,给郭放生了个好孙子,郭放是绝对不会把家业交到他手里的。
摇了摇头,郭放仿佛泄气般地道:“算了,你去忙吧,这事不麻烦你了,你把文韬叫过来,这事我让他去做。”
“是,我这就叫文韬过来。”
说完,郭立本就飞快的走了。
没一会,一个二十三四岁的俊朗年轻人走了进来。
这年轻人气度极为不凡,一双眼睛亮若灿星,嘴角时刻挂着自信的微笑。
“爷爷,听我爸说您找我?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处理吗?”
看见来人,郭放笑道:“不错,一件小事,需要你去处理一下。”
“什么事呀?爷爷您给我说说。”
郭放便将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
听郭放说完后,郭文韬便道:“这事简单,我这就去一趟滨城,晚上九点前肯定处理好。”
闻言,郭放满意地点点头,这长孙郭文韬是整个郭家里最像他的,不论是能力还是眼光都是一等一的。
郭放笃定郭文韬会是延续郭家辉煌的人,所以他才会选择把家族基业交到平庸的郭立本手里,这不过是他在给郭文韬铺路。
“好,那你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对了,多带点人手,以防万一。”
“好的,爷爷!”
……
而这边的叶真,则在挂断电话后,出去买了一些文房用品,这些都是临江能买到的最好的了。
回到家后,叶真便开始了挥毫泼墨。
一连写了好几十张宣纸,叶真才找回了感觉。
前世叶真的爷爷痴迷于书画收藏,家中的藏品不计其数。
不仅如此,叶真的爷爷还经常找一些书法界大能来家中交流学习。
在这过程中,叶真自然而然地习得了不错的书法,造诣虽不算顶尖,但也算是出类拔萃了。
也正是在爷爷的影响下,他才会对那些文学作品产生浓厚的兴趣,让他的脑子里存下这么多的瑰宝。
见感觉已经找回来了,叶真重新铺开一张最顶级的宣纸。
酝酿片刻之后,他便挥动了手中的狼毫!
只见叶真挥笔飘若浮云,落墨若惊鸿四现,铁画银钩,一气呵成!
不消盏茶功夫,一篇《满江红》已然呈于纸上。
只见那顶级宣纸上的字,个个如壮士拔剑四顾,神采动人,而又回旋进退,莫不中节!
又如群鸿戏海,舞鹤游天!
叶真用的赫然便是鹿门居士米芾的米体行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