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让人将苏时舒放了下来,将脸上的白纸也揭了下去,蹲下查看还有微弱的呼吸,就交代审问先到这里,他主动走出去到狱卒看守的位置等候。
狱卒殷勤为内侍倒了杯茶,小心的问道:“大人,为什么不继续审问了?我看她马上就要撑不住了。”
内侍轻蔑的一笑,回答:“年轻了,为什么是我,不是刑部的人。”
“里面那个是开国功臣家的,就算是现在有通敌之嫌,也不能让我们皇上有污点啊,这用刑是有讲究的,刑部的人都太粗鲁了。”内侍吹了吹茶杯,假讲究的微微一抿。
狱卒还是听不明白,只能傻笑,还在等待内侍的解答。
“你也就是个看人的。”内侍装逼不成,只能说了大白话。“就算里面那个罪证确凿了,也是先有功后有罪,皇上总有善待的,所以这身上就不能有明显的伤痕。”
“哦哦哦哦,原来是这样,还是大人厉害,能够揣摩皇上的心思,小的就不行。”狱卒立刻殷勤又把内侍的茶水添上了。
过了一刻钟左右,内侍掐着时间苏时舒应该缓了过来,又带人进到了审讯的地方。
“看来苏小姐的身体还不错,这么短的时间就能醒过来。”内侍看见刚才昏迷的苏时舒现在已经好好的坐在地上,看着他们走进来。
“你如果还是想问密室的事情,我依旧是不知道。”苏时舒没有理会内侍的讽刺,直接反客为主。“而且我很不理解,我家现在都被你们控制了,为什么不直接拆房子?”
内侍没有说话,旁边的狱卒有些好奇也看着他。
“既然没有回答,也就说明你们拆过了,没有找到。”苏时舒从内侍的反应明白了,接着说道。“眼见为实,就是你们看见的样子,我们家没有任何的密室,我父亲是被冤枉的。”
内侍见审讯的最后目的都被苏时舒猜透了,也就不打算审讯了。“苏小姐的用处就到这了,杂家要回去复命,至于苏玉的罪责已经够了,苏小姐还是不用抱希望为好。”
他转身就要走,苏时舒立刻大喊:“我母亲和兄长在哪里?”
“杂家不知,也不知道他们口中能不能问出有用的?苏小姐,你自己想想吧。”说罢,内侍一刻也不停的就走出来,安排狱卒将苏时舒送回去,也让他们好好盯着。
“大人,不是说……”狱卒很疑惑,不都说苏时舒的用处就那点,为什么还要盯紧,等着判罪就行了。
内侍翻了一个大白眼,不想和狱卒解释,就是一头猪也能听明白他话最后的用意,直接走了。
苏时舒虽然被内侍的话弄得有些焦虑,但是她对于苏太师更加信任,没有做过的事情,就是没有做过,不论是谁都不可能给出做过的答案。
之后的五六天又重复审讯前的日子,没有人和她说过,也不清楚时间的流逝,用狱卒送饭在计算时间。
寂静的空间让人感觉绝望,她盯着装菜的瓷碗,总有一种冲动想要把它砸碎,用来自尽。
忽然,内狱门口的方向传来脚步声,苏时舒拖着疲软的身子晃晃悠悠站起来,趴在木栏杆上,往那个方向看,内侍带着圣旨走了过来。
她的心咯噔一下,看来之前的一切都是真的,而不是她猜想的做局,时间来不及,父亲和太子根本赶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