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儿在林间自由的穿梭,叽叽喳喳的声音在寨子里形成一段段奇妙的乐声。
苏时舒昨晚睡得很舒服,早上和轻尘核对手上剩下的布匹,有二十八匹粗布,红色棉布基本没有动过,格外的素丝绸三匹不打算处理。
“那些粗布按照半价出售吧。”苏时舒检查粗布,基本上都是浸了泥水,就算寨子的人不嫌弃,但是在杂役房工作过,就知道这些泥水基本上是洗不出来了。
“小姐,这样我们是不是有些吃亏啊。”轻尘比对手里的账本,上次卖完海鲜后,轻尘就主动买了纸笔做了帐。
现在对比手里的账本,这些粗布要是都半价出售的话,他们也就勉强不赔,压根挣不到什么钱,感觉十分不舒服。
“不可能每次做生意都是赚的,这次不是出了事嘛,能不亏本就是好事了。”苏时舒安慰轻尘。
“这些布留的时间越久越不好处理,现在凤阳寨的寨民不嫌弃,还是赶快处理的好。”
唐天润从屋外进来告诉苏时舒,柳那离要见她,苏时舒让唐天润将人请进来。
“那离姑娘找我什么事情?”苏时舒主动让出凳子,自己坐在床上,询问柳那离的目的。
“听说你这里有布,我过来想要买一些。”柳那离情绪不高,更像是为了完成任务过来的。
“你想要什么样儿的布?”苏时舒感觉她和柳那离中间总是隔着什么东西,让两个人不能做朋友,就算看见柳那离情绪不佳,她也不好意思问。
“嗯,红布吧,成亲不都是用红布嘛。”柳那离勉强咧开嘴,露出的笑容比哭还要难看,甚至忍不住哭了起来。
她这个表现将轻尘和苏时舒吓坏了,忙倒水安慰,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柳那离哭了一会儿,喝了一口她们倒的水,缓解刚才的情绪,向苏时舒她们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就是刚知道些事情,实在是不能控制好情绪。”
“你要是实在难受可以说出来,我们没有意思打探柳大夫的私事。”轻尘只是建议,但是又害怕对方多心,就解释了一下。
“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你们愿意听是我的幸运。”柳那离惨淡笑了笑。“我昨天才知道我爸爸生病了,是很严重的病,这几年我总是在外面学习医术,现在……”
“你们说这是不是很可笑,在外面虽然不敢说有多大名气,也是治好了百姓的病,但我现在对爸爸的病情完全没有办法。”
柳那离的眼泪又默默流了出来,苏时舒将自己的手帕递给对方。
“其实我觉得你的处境已经很好了。”苏时舒想到苏玉,真的羡慕柳那离还能陪伴在父亲身边,她现在连父亲的尸身葬在哪里都不知道。
“我这样算好?”柳那离质疑看着苏时舒,怀疑对方在取笑她。
“我家小姐说的是真的。”轻尘开口替苏时舒解释。“我家小姐都没有见过老爷最后一面。”
“啊?”柳那离不理解轻尘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