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担心,我。”苏时舒没有想哭,但是顾佑辉抱着她的感觉,似乎回到了小时候,一时间委屈的情绪涌了上来,控制不住了。
她很清楚现在的担心是没有用的,兄长三年前就出事了,那时没有帮上忙,现在得到也是一个结果而已。
顾佑辉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陪着苏时舒,等她自己梳理好情绪。
过了一会儿,苏时舒从顾佑辉的怀里退了出来,眼睛红红的,眼神却清亮了许多。
“我觉得兄长要是离开这里,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应该是江南,你可以派人去看看。”
苏时舒带着哭腔说道,语气中带了一点点委屈。
“你们怎么都这么说?”顾佑辉好奇舒舒的答案为什么和阮师爷的一样。
“兄长的老师就是江南人,你忘记了?”苏时舒才觉得顾佑辉问这话才是傻子呢。“不过除了我还有谁啊?”
“没事。”顾佑辉不想让苏时舒知道阮师爷,他也不清楚为什么。“都城有消息传来了。”
苏时舒觉得顾佑辉有事瞒着她,不想让他轻易转移话题。“兄长的事情没有说完,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书信在三年前突然断掉的。”
顾佑辉点点头,松了一口气,舒舒没有追问另一个人是谁。
“兄长是三年前受伤从这里离开的。”苏时舒自言自语,她马上就要抓住什么了,就差一点点,着急站起身,将顾佑辉推开,在屋子转了几圈。
“都城传回来的消息里面有那个近身内侍吗?”苏时舒突然站住问道。
“没有,五年间那个人都没有在都城出现过。”顾佑辉看见苏时舒有些咋呼的思考,就想起来小时候她也是这样。
就只有在封子瑜面前才是一个规规矩矩的大小姐,他面前看见的总是一个咋咋呼呼的小丫头。
“对,对,就是应该没有。”苏时舒抓住了最后的一点点得出了结论。“近身内侍就在这里,就在西边境。”
“你说时宇兄受伤和这个内侍有关系?”顾佑辉早就得出这个结论,只是没有想到受伤和内侍有关系。
“你早……”苏时舒刚才得到答案的兴奋瞬间就没有了,心里有一种被顾佑辉当猴耍的欺骗感。
“我要和你说,你不听。”顾佑辉表明他的清白,不接受苏时舒的诬赖。“你不能把事情怪在我头上吧。”
苏时舒知道自己没有道理,但是心里就是生气,白了顾佑辉一眼,转过身要让接着说还有什么消息?
顾佑辉无声的笑了,这还是重逢后舒舒第一次冲着他耍小脾气,熟悉的人儿慢慢回来了。
“好了,不要生气了。”明知道她很兴奋得出答案,自己非要逗她,道歉也是正常的。
“既然知道人在西边境,找出来是早晚的事情,到时候就可以为时宇兄报仇了。”
顾佑辉见苏时舒没有搭理他,心里有点紧张,该不会他将人得罪狠了?
苏时舒知道是自己无理取闹,脑子突然浮现出早上羊肉串说起孩子的老师,能提出那种建议的,应该是在大富人家生活才是,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