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逸却认为很多事情有时候装糊涂就好,“表弟既然现在最严重的问题解决了,那你以后可不能一直这样郁郁寡欢下去了。”
“表哥,你这也太夸张了,我什么时候郁郁寡欢,我可是江东小霸王,表哥我们继续来比武。”他这可是马上就翻脸不认账,一点都看不出之前的抑郁。
甚至还飘了起来,“表哥,今天我们出去玩一玩,听说今天有一个蹴鞠赛,我们去看看热闹?”
顾子逸听着头疼,“谢琪,你这是转变得太快了,你什么时候听说的蹴鞠赛,还不继续回房间里完成功课,你可是要知道虽说舅父同意不送你去书院,但是该学的功课还是要学的。”
他可是毫不留情,一针见血地指了出来。一点也不顾及这个表弟,真是一下子就给点颜色就要开染坊,难怪舅父舅母这么愁,他也愁。
“你继续在这里看书,我去看一看外祖母。”说完他就先离开了,这段时间外祖母气色看起来好了很多,没事的时候顾子逸就陪祖母散散步,这样效果倒是挺好。
“外祖母,您怎么亲自来剪?”他在房间里没有找到祖母,来花园里一看就看到祖母正在给一些花花草草剪枝干。
谢老夫人故作生气道:“怎么,我难道老到了这个地步,连剪一剪树枝都剪不动?”
“外祖母,您这可就曲解我了,这不是怕您累着,剪刀锋利,这不是来提醒您,哪里有嫌弃您的意思?”顾子逸夸张地说道。
“那就你来帮我剪,我作壁上观,进行指挥。”谢老夫人把剪刀递给了顾子逸,一副就看你的了的表情。
顾子逸哪里做过这种事情,但是又是外祖母要求了,那还是试一试,结果就闹出了很多笑话。
明明看上去很听话的剪刀,到了他的手上好像就不听话了,外祖母让他剪一根枝条,结果差点把那个主干给剪了。
这可把谢老夫人给逗笑了,“看来你真是没有做过这件事情,好了,停手了,不然我这些名贵的植物都要被你嚯嚯掉了。”
顾子逸也很懊恼,不就是一个简单的剪东西,怎么这么难,尤其看他修剪过的东西,简直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不忍直视。
顾子逸还是及时止损,“术业有专攻,这个还是您来吧。”他中途当了逃兵。
谢老夫人又笑了几声,不过她也有点累了,暂时不想修剪了,便吩咐手下人修剪,让自己的外孙陪她走一走,还不让伺候的人跟着。
顾子逸扶着外祖母,小心翼翼。
“子逸,你是不是准备要回去了。”突然谢老夫人说了这样一句话,顾子逸正要反驳时,谢老夫人却没有给这个机会,继续自己说。
“不要骗外祖母,这几天你心不在焉,要回去就回去,有什么不好说的,你每年来陪外祖母几天,我就已经很高兴了。”谢老夫人子时知道孩子长大了要展翅高飞,父母都不必把孩子绑在身边,更何况她一个老婆子。
“外祖母,子逸还想多照顾您一段时间。”他这话其实是没有否认自己不想回去。
谢老夫人道:“这次要不是你舅父擅自做主写信叫你回来,我也不会强求让你回来,我的子逸长大了,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她虽然很想自己的外孙,但是也不能让他一直在江东伺候她一个老婆子这算怎么回事。
“外祖母,子逸就喜欢在您这里承欢膝下。”这可是他最亲的祖母,顾子逸心中默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