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鬼盯着他，片刻后一个女鬼离开了。

烧完纸，姜逸晨起身，然后就见苏黎站在身后不远处盯着他。

他走上前，问“怎么在这？”

她摇摇头，不说话，只是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

走了几步回过头看他。

他抬手烂了一辆车，车子停在小区门口。

门口不远处的十字路口同样有人烧纸。

苏黎定了一会，走上前，她盯着其中一个女人，面无表情的看了许久。

那女人和她有几分像，姜逸晨猜，那应该就是她妈。

李茂华死的事后，连魂魄都被苏黎吐了，她烧的纸自然也是收不到的。

苏黎盯了许久，直到女人起身。

女人回过头，看到她身后的姜逸晨时像是吓了一跳，越过他，匆匆忙就要离开。

姜逸晨能感觉到苏黎的难过和怨恨。

“李丽。”

他叫住女人女人背对着他，似乎不知道该不该回头。

“我不是鬼。”他走上前“苏黎是你女儿吧？”

李丽防备的看着她，还是点点头“你是谁？”

“你在给李茂华烧纸？”

李丽目光更是震惊了“你怎么知道。”

姜逸晨笑了下，眼里一片冰凉“不止我知道，苏黎也知道。”

李丽震惊的瞪大了双眼，她嘴唇动了动，问“你刚说……”

“她就在你面前。”

李丽惊的往后退的两步，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也许是她们本身就不熟悉，在分别的十年里，早就磨灭了彼此之间的那点亲情，也许是李丽本身就惧怕鬼魂，所以，哪怕这个鬼是她女儿，她也依旧感到惊恐。

苏黎一动不动队伍盯着她，直到一声稚嫩的声音传来。

一个扎着小辫子的小女孩，一边跑，一边喊。

李丽的表情在听到这个声音时，一下子回了神。

来人四五岁的样子，一双眼睛大大的，像极了苏黎。

苏黎盯着小女孩，表情难得有了变化，她手动了动，不过并没有动手。

小女孩一下子撞进李丽怀里。

李丽神色焦急，紧紧的护住她，这母女情深的画面看在苏黎眼里，显然只会刺激她。

女孩不明所以，一双眼睛看向他的方向，出口却说“姐姐你怎么了？”

李丽浑身发抖，紧紧的抱住她。

小女孩看向苏黎抬起的手，也跟着伸出一只手握住她。

表情天真“姐姐，你的手好冰啊。”

苏黎盯着她，片刻后收回手，转身决绝的离开了。

小女孩不明所以，问她妈妈“妈妈，姐姐怎么走了？”

姜逸晨叹气“你生了个好女儿，但你却不是一个好母亲。”

李丽顿时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