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彤被找到时正在看书，门开的一瞬，她惊的直接往墙角缩。

怯怯的眼神，见是他，一瞬间都亮了。

她盯着姜逸晨，眼眶红红的叫了声“哥哥。”

姜逸晨原本还有些生气，眼下也是气不起来。

他招了招手“过来。”

程彤小心翼翼的盯着那个像极了她妈妈的女人。

女人的眼神盯着她，沉沉的像是生气。

程彤吓的又是一缩。

姜逸晨直接一张符咒扔过去，沉着脸“你带她来这做什么？”

女人沙哑着嗓子开口“她是我女儿。”

“她不是妈妈。”程彤急忙解释，她躲在姜逸晨身后，重复道“她不是妈妈……”

“你之前说看到的妈妈就是她？”

程彤点点头，目光恋恋不舍的盯着女人那张脸。

“后来我又看见了她，我……她自己说是我妈妈，我以为妈妈复活了，我害怕你生气，没敢说。”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生气？”他不太理解，他对程彤从没发过脾气，也没说过什么重话。

程彤脑子笨，这会儿也觉得自己说错话了，不安的抓着自己的衣摆，眼睛时不时的看他一眼。

他无奈，这会儿也不好说什么责备的话，只是看向女人“你这副皮囊哪来的？”

女人盯着他，脸上的表情怨恨，不忿，半晌之后还是说“换的，用我的尾巴。”

“换一个……皮囊？”

女人大概是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更加不忿“我们一族，在修形上向来愚钝，很少有能修成人性的，我虽然生了灵，但没办法化形，而且我已经很大年纪了，我能感觉到，我快要死了，就想试试做人的感觉，就用我的尾巴换了这副皮囊。”

“我们一族的修行全在尾巴上，我修为低下，只能换这样的皮囊。”

“那你骗她做什么？”

“是这副身体主人的执念，我自己也有过孩子，只是他们活了没多久就死了，我见她可怜，就想让她开心，替她妈妈照顾她……”

“她欺负你了吗？”

程彤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幅度的点点头“她…她吓我，说要吃了我。”

“我是吃素的，不吃肉，吓唬你，还不是因为你吵吵着要走，不听话。”

姜逸晨瞪着她“你拐走我妹妹还有理了？”

女人盯着他，一脸莫名其妙“她哪来的哥哥？”说着还指了指脑子“她的记忆里是只有这一个女儿啊。”

“公司里装鬼的人是你吗？”

“我没装鬼，我就是好奇看了一眼，谁知道她吓的鬼叫，我怕公司开除我就用了点小手段。”

看她那缺心眼的样，姜逸也懒的跟她扯，只是问“你在哪换的皮囊？”

“鬼市。”

“忘川？”

“也在阴间，但不在忘川。”

“你是找那个拿着把骨扇的红衣女鬼换的？”

“不是，我要换的是皮囊，负责的是个画皮鬼。”

“听起来很有意思。”姜逸晨若有所思“你说的那地方，活人能找到吗？”

“正常来讲是不能的。”

“所以你也不知道？”

女人“嗯”了一声，小心翼翼的问“你不会杀我吧？”

“以后别干这种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