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松,你说,如果我们也进入芯片领域,你觉得如何?”,我的突然提问,让陈锦松愣了起来,他思索了好久说道:
“我们国内,每年的芯片需求是两三千亿美刀的量,而且这种需求还在逐年攀升,这的确是一块非常大的蛋糕,只怕现在想分蛋糕的人有很多”,他先分析了芯片的前景,不过马上话锋一转说道:
“可是,阳哥,芯片是一个非常庞大的领域,从研发到生产,那可是一个多学科,多产业的领域,仅仅一个光刻机就直接劝退了99%的企业,现在米国已经要求阿斯麦向我国禁售285纳米以下制程的光刻机了,就算我们想进入,也只能在低端领域去折腾折腾,可是地段市场并不缺”,陈锦松分析道:
“那更小制程的呢,或者直接攻关光刻机呢?”,我试探的问着。
我的问题,瞬间让我觉得,陈锦松看我的目光像是看白痴,很快他收回了不礼貌的举动,苦笑道:
“阳哥, 光刻机的研发和制造那是一个难以想象的复杂过程,至今没有一个国家能独立完成这个东西,阿斯麦制造这个东西也是有多达十几个主要国家参与其中,就算米国也不可能,比如光刻机的研发设计,它就涵盖了工学,理学和管理学等几大类:再比如,理学又包含数学类,物理类,化学类,统计类,工学又包含力学,机械,计算机,光学,电子信息,仪器等数十个门类,而它们又拆分到数百甚至上千个更小的学科门类,这其中的复杂性是想都不敢想的,即使像我们这个号称拥有全球所有工业门类的国家也很难在短时间完成的,这需要很长的理论和技术积累,并非一朝一夕可实现的,更何况现在很多国家都设置了技术壁垒,即使我们想通过学习,或者企业并购的方式去缩短这个进程,那也是相当困难的,一台光刻机,使用几十万个零部件组装起来的,每一个补件都代表着一个领域,一个学科,数十年的积累,看看阿斯麦的发展史就知道了”,陈锦松讲完后,整个人也像是被抽干了精气神儿,没了精神。
没错,这家伙说的没有问题,但是,我还真有了一颗躁动的心,有些跃跃欲试,陈锦松也看出了我的想法,然后很不礼貌的吐槽我道:
“阳哥,不是打击你,也不是说我们不能做,这个过程很漫长,遇到的困难是难以想象的,需要的投入那是个天文数字,咱们恒阳这点家底儿根本不够造的,那啥,您就收起穷人乍富的膨胀心态吧,我们踏实一点,如果以后条件允许了,做一做也不是不可以,现在你如果入局,可能会拖死恒阳的”。
“呃”,这家伙居然说我穷人乍富!说我膨胀!我有些不爽了,不过,想了想,他好像也没说错,不过并未抹灭我的想法,未来找机会吧,自己心中这样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