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生命在于运动嘛,大家都起这么早,我也不好意思躲在被窝里。”
赵寒打趣道,惹得几人一同笑了起来。
“先生,要不要叫护卫们展示一下最近的训练成果?”被俊生的营队抢了“烽火旗”,易峰很不服气,此刻赵寒到来,正好向他展示一下自己营队的能耐。
“易队长,先生也是来走走看看,还要去我锻造窑看看设备的制造情况,这次恐怕没机会了。”
戴升发说话时,赵寒很是诧异,戴升发做事很是周到,很少像今天这样抢过话匣子。
“也是,待会儿就要去锻造窑,你们好好练,下次一定要好好看看大家的风采。”
正好自己也不是很想看护卫训练,赵寒顺着戴升发的话说下去,很想看看戴升发到底有什么事。
护卫们并没有因赵寒的到来而停下训练的节奏,这是赵寒的要求,除非情况特殊,他并不想搞任何形式。
在靶场简单转了转,查看了靶场外的护卫院建设进度,便跟着戴升发去了锻造窑。
在路上,戴升发才支支吾吾说出今天的来意。
他侄子戴远恒,就是纺织厂建起来后,第一次去柴湖县救回来的匠人。
倒也是个真正有高超技艺的匠人,他负责主持打造的直刀,在整个大瑞来说,算得上的中等锻造工艺了。
因戴升发负责锻造窑和陶瓷窑的日常管理,自己又有技艺傍身,在锻造窑和陶瓷窑,常常自命不凡,傲气十足。
戴升发是过来人,自然知道谦虚谨慎做人的重要行。
也曾多次在私底下说过自己的侄子,但年轻人气盛,所谓过来人的话,肯定是听不进去的。
戴升发别无他法,趁赵寒回来,想让他帮忙劝劝自己的侄子,避免走了歪路。
说起来,若不是沦为家奴,戴远恒也是个有些天赋的纨绔子弟,一般人很难与他打上交道,自来了河源村,除了赵寒,他对其他年龄相仿的人都没什么敬畏可言。
“戴师傅,我年纪本就比远恒师傅小,劝人这事儿,不擅长啊。”赵寒有点难为情,单论年纪,他远远达不到劝人的阶段。
人生在世,一大恶习就是好为人师、为人长者。
教人为人处世的道理和经验,想必是每个人最喜欢做的事情,恰恰相反的是,又没有谁想成为那个被说教的人。
“先生这般谦虚,若是我那侄子能领悟半分,我也就放心了。还请先生务必要帮帮我,让我这一脉戴家,有个受人敬重的传承。”
戴升发似有一口咬定赵寒的想法,拱手朝他鞠了一躬,整得赵寒下不来台。
“不如,我们先去锻造窑看看,能不能帮上忙,我也不敢保证。”
鸭子都被赶上架了,赵寒也只能先应承下来。
“多谢先生,我那侄子这会儿肯定在炉窑打造直刀,我们就先去那儿。”
赵寒真是戴升发的灵丹妙药,刚松口,他就笑呵呵带着赵寒往炉窑走去。
“你们动作快点啊,耽误了先生的货期,谁都担待不起。”
“还有你,真不知道在干嘛,这么简单的菜刀都能被你打卷刃,到底是谁教的啊?”
刚走到炉窑门口,就听到戴远恒使唤责怪众铁匠的声音。
尽管一脸哀怨,其他铁匠也不敢直接反驳戴远恒,他们本就是家奴,被人使唤打骂惯了,只要能在河源村继续待下去,吃上饱饭,这些问题都不是问题,忍忍也就过去了。
“哎,你在干嘛,我这直刀也是你能碰的?”
赵寒和戴升发刚准备进去,戴远恒又指着一个铁匠不客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