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闻把告示贴出后,引起空前的反响。
当天地面上还铺着厚厚的雪,工人们便开始了认真地训练。
每个人都想在运动会上夺得项目前十,取得成为护卫的资格,看到这样的效应,赵寒决定,要把运动会一直开下去。
这样的形式,从某种意义上说就是河源村的科举制。
每个人的机会都平等,只要努力,生活就有希望。
章孟生和武陵郡来的新工人一样,在村子里待了没多久,就喜欢上这里,并且在极短的时间就对这里有了极大地认同感。
说是第二故乡一点儿也不为过!
“先生,你说让我在学堂教小孩读书?”
正和赵寒检查学堂工期的章孟生发出这样的疑问。
“咱们村的读书人很少,这个工作交给你是再适合不过了。”
赵寒话语中表达了对章孟生的极大赞誉。
“合适是合适,但当今普通人家的子女,读书是没有出头之日的,先生何必花费心力让这些小孩读书,倒不如直接训练他们成为工人、成为护卫。”
大瑞没有科举制,文人没有出头日,章孟生正是这种奇葩制度背景下的牺牲品,向赵寒提出这番建议,也算得上是他的肺腑之言。
“你觉得我这里包括武陵商场的工人如何,护卫如何?”
赵寒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
“这里的工人常载笑意,待遇很好,很幸福,护卫也是如此,他们每天认真训练,尽职尽责,这些都是我这几天亲身感受到的,我想,商场那边亦是如此。”
章孟生客观说道。
“那你觉得徐老先生如何?”
赵寒又问道。
“徐老先生学识渊博,听说还管理着先生手下的所有账目,很是了不得,令章某钦佩。”
“那徐老先生与工人、护卫相比如何?”
赵寒追问道,章孟生才在这个问题上犯了难。
俗话说人比人气死人,虽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好,但真的放一起对比,还是有难以用言语描述的区别。
“先生,我不知如何回答。”
章孟生拱拱手,意思是请赵寒赐教。
“工人和护卫靠自己的双手和努力满足生活的需求,甚至满足精神层面的需要,他们是光荣且富足的,徐老先生用智慧用头脑加上双手的努力,同样是满足生活的需求,但两者有个区别,你没好意思说。”
说到这里,赵寒顿了顿,看了下章孟生的表情。
“区别在于前者的广,后者的寡,物以稀为贵,人也如此,这就是为什么徐老先生令你钦佩的原因,除此以外,读书只是在当前的朝廷下无用,但在我这里必是有用武之地的。”
赵寒此话一出,吓得章孟生脸色惨白。
“莫非章先生还怕这口头之祸?”
见章孟生如此表现,赵寒试探道。
“倒不是如此,若今后村里都是读书人,哪里再来工人和护卫?”
章孟生不敢承认,转而提出新的问题。
“如果不考虑把所有人培养成读书人,让所有人都认识字,能行文断句,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况且,读书人自有抱负,肯定能让我们这里变得更好,如此一来,工人和护卫就不该是你我考虑的问题了。”
赵寒说得有点绕口,章孟生也大概听懂了。
被这思想和想法震惊,久久回味。
大瑞没有科举制,一定程度上限制了民众的思想解放,根本上是害怕民众有了超前的思想和知识,从而生起异心。
这是压迫民智!
赵寒的想法深深触动了章孟生,在他看来,这才是读书的意义,这才是一个国家该有的教育气度。
“先生,我一定教好孩子们。”
两人相互行礼,这个画面,似乎定格在河源村发展的道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