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实不相瞒,我虽为武将,对文官也有敬重。说起来,我推荐的这几个,算得上我吴家世交。”
“将军思想不拘一格,凡是人才,皆有重视,这一点,我是深有体会。”
赵寒说的是实话,若不是如此,他当初只是个村夫,怎会得一国公侯欣赏?
“这几个孩子身世凄惨,本是出身豪门的世家子弟,世代忠贤,家风秉直,故遭权贵算计,落得个满门赐死的局面。我费尽心力,才把一些老友的子嗣护下,养在军中,长大成人。本想培养其为舞刀弄棒的将士,怎料这些年轻人世代学圣贤,没有那身子骨吃下军营之苦。”
说话间,吴士雄也深感遗憾。
“所以将军就放心把他们交给我?”
“那是自然,他们虽学不来武将手段,却也是学识过人,常年在我军中,也实属不易,这次先生正好有需求,交给先生,我是再放心不过了。”
两人再围绕几个世家子弟交流了一会,赵寒大致了解了几人。
吴士雄推荐的人,不管怎样,赵寒是没理由拒绝的,眼下正是用人的时候,像专业读书人这种稀有物种,有多少赵寒就要多少。
吴士雄高兴,命人送来饭菜美酒,在饭桌上把十二个能任教和八个年纪小点儿的世家子弟给赵寒一一介绍,喝了个微醺。
他们虽对军营无感,毕竟待了这么久,再说对吴士雄的感情不浅,一开始是很难接受去河源村的事实。
后经吴士雄劝告,众人不得不答应前往。
在他们看来,有个安全的固定点儿的地方,总体说来,比在军中好得多。
好在这军中酒不是河源村出产的,要不还真耽误事。
吃饱喝足后,子弟们回到各自的营中,收拾行李。
赵寒也走出帐外,伸了个懒腰,看着军营中一片生机景象,实在想不通这是在准备阻击吐蕃的进攻。
他好几次想问问战事何时打响,碍于军中机密,吴士雄不主动说,他也不好意思问。
“先生,不好了,咱们的护卫和军中的将士要打起来了。”
赵寒正想四处逛逛,一个护卫跑来,神色紧张地说道。
“打起来了?”
话还没说完,护卫已经在前面带路,两人一口气跑到护卫训练体能的地方。
果然有军士和护卫相互对峙,那样子,真像两群正要开干的饿狼。
“别打,别打,先生来了。”
来送信的护卫远远就喊了起来,把两边的人都吸引到赵寒身上来。
“王教头,这是怎么回事?”
护卫出了问题,自然是要问管事的王省军。
“先生,不怪王教头,是他们拦着不让我们走。”
一个护卫抢在王省军前面回答,义愤填膺之色溢于言表。
“别说话,都怪我,没管理好护卫们。”
王省军顾大局,把所有责任都往身上揽。
“也不是怪谁,咱们说好的比试,还没分出胜负,怎么就不比了?我们不服气。”
对面一个校尉听到赵寒打算先问护卫们的责,主动说起了事情的经过,也算给了护卫们台阶下。
两边虽是不同职业,总归吃的是武力饭,血气方刚的两伙人一碰,自然是要比个你输我赢。
双方都是讲规矩的人,比试也是一轮一轮开展的。
一开始是比试连弩,连弩本就是河源村出去的,护卫们更胜一筹,拿下首局。
第二轮比的是摆阵冲杀,体能是护卫们的强项,但系统训练的时间还太短,不如军士们那般配合娴熟,算是打平。
第三轮便是武力比试,那就简单了,双方各派一名武艺高强之人,胜者为王。
王省军是个高手,自然能看出对面无人能与之匹敌,故觉得没必要再比,或者自己不上场比试。
偏偏对面的校尉是里面最厉害的,非要拉着王省军,认为他不比就是看不起他。
王省军谨慎,认为毕竟是亲身对抗性比试,输了赢了都不好,坚持避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