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说这银钱是从土匪寨子里收缴的,真是令我大开眼界。”
徐闻汇报完,也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虽然负责赵寒手底所有的收支,经手的账目不小,这么多现银,也是他第一次见。
“那可不,尤其是山寨里的粮食,这么多,是土匪能存起来的吗?”
两人正感叹间,金村长迎面走来。
“小寒,你在这儿啊,按往年的计划,最近要把田里面长的草和树烧掉,为来年耕种做准备了,今年你说的要做什么,叫堆肥,这不,我安排人去拔草除树去了。”
金村长没说完话,像是在等赵寒问下面要说什么。
“村长,除草找工人去就行了啊。”
赵寒不明白金村长想说什么,疑惑道。
“这草倒是问题不大,土匪第一次来,咱还顺势给了把火,但田里的小树太多,拔出来雷人不说,筷子大的构树用处不大,近万亩的田,量这么大,都不知道扔哪里。”
原来是为处理小构树为难,金村长这样子竟也能扭捏成个大姑娘。
“村长,你说的构树是不是能剥皮打陀螺的树?”
对这种树,赵寒的印象很深。
小时候玩陀螺,总要去山上找这种小树,剥下皮,用来抽陀螺。
“倒是能剥皮,但什么是打陀螺?这是什么东西?”
说天说地,赵寒不敢相信的是大瑞竟然不知道陀螺。
“陀螺就算了,能剥皮就行,村长,你可立了大功了。”
要不是古代讲究,赵寒能在金村长头上亲一口。
说起来,这构树除了能打陀螺,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应用:
那就是造纸!
“小寒,我立大功?”
金村长不明所以,天上连馅饼也不会掉,怎么会掉大功?
“村长,徐老先生,咱们大瑞用纸贵不贵?”
“纸当然贵了,咱们村到现在也没正经用上过纸。”
金村长一口承认。
在武陵郡的时候,赵寒专门考察过纸的市场,一张纸价格能夸张到和沐玉膏一样。
大瑞虽然能造出纸,但无法造出便宜的纸。
所以除非绝对富贵人家,能用纸来练字作画,普通有钱人贴春联用的都是微薄的布,纸最常见的用途不是装订书册,而是用来印银票。
“先生莫非知道造纸之术?”
徐闻听出了赵寒话中的味道,这一说,把金村长都吓了一跳,两人忙看向赵寒。
“正是,正是啊。”
到目前为止,以赵寒展示过的技能,放在同时代的任何国家,都得横着走。
“村长,这样,咱们在清理田的时候,把构树放一边,干完活后,叫工人把挑出来的构树搬到沿河下游,我这就回去把造纸坊的建造图画出来,你去下游找个好地方,咱村里以后可就能造纸了。”
“好好好,我这就去。”
听得赵寒的安排,金村长的心情怎是一个激动了得,连忙回头朝羊羊庄园方向跑去。
造纸是什么?
造纸就是印钱!
“先生,真能造出纸来?”
徐闻说话时,赵寒已经跑回家了,他和金村长同样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