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说了,这冬日家奴难找是事实,为了这份礼物,周大人跑遍扬州各县,才收刮到这些,这其中差价,自然是······”
说到这里,师爷故意停顿一下,赵寒明白过来。
合着是来河源村卖家奴的?
要不是赵寒有钱的程度令周县令难以想象,还真成了冤大头了。
“大人为我等操劳,差价是应该补的,还请大人明示。”
既然他已经不要脸到这种程度了,赵寒只得咬咬牙,应承下来、
“冬天家奴不好找,大人为官一方,也不懂行价,为这些上好的牲口花了每人八两银子,也不知道贵是不贵。”
嚓,这不是来找冤大头的,是来抢劫的!
师爷话音刚落,易峰就带着护卫赶到,刚好听见这天价家奴。
说得没有人性一点,在大瑞,别说家奴,就是一个正常户籍的百姓,八两都能买一条命了。
徐闻的眉毛都快挨在一起了,赵寒也是面色铁青。
心想成武和张汉怎么不再早点回来,也好问问情况。
“张汉,你去看看账上的钱还够是不够?”
赵寒突然问向张汉,摆明了是在试探他和成武打听的消息如何。
“先生,账上的钱是不太够,但凑一凑,勉强能凑齐。”
张汉明显是懂赵寒的意思,竟也同意付钱给师爷,这就让赵寒更是疑惑了,莫不是真有什么把柄在周县令手中?
难道是自己捡来的官银?
抢劫官银,剿灭九族!
赵寒心头一紧,眼下没有权宜之计,只得再把这师爷打发走。
“那行,我这就去给大人凑齐,大人,要不去客室一坐?”
“不必了,赵老板快去快回,大人等得及。”
师爷说完,迷上双眼,顾不上冬风刺骨,摇起折扇享受起来。
又是八千两。
“赵老板,这一千家奴,周大人皆是记录在案,赵老板可不能干出弃奴之事啊。”,师爷拿到钱,又强调到,让衙役装好银两,驱车离去。
完了,又中一计。
家奴地位虽低,但明面上也有律法保护,不得无故遗弃。
看来这次又是送家奴,又是要钱的,是想活活拖死河源村的生机,好在赵寒如今的家底够厚。
但这些家奴在赵寒手上,说不定往后周县令时不时来一趟,来个即时点名,但凡不在的,就定个弃奴之罪,放寻常人,这点罪,花钱就了事。
但对赵寒,明显是有备而来,但凡一点把柄,绝对要大做文章。
护卫们又见赵寒吃了哑巴亏,无不面面相觑,低声鸣不平。
师爷走后,成武端着沐玉膏跑来,赵寒这才问起二人打听到的情况。
“先生,东口有好多府兵,把村子东出口围得密不透风。”
成武放下沐玉膏,焦急说道。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