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爵爷救命之恩,本官没齿难忘。”
高世贵还未到跟前,先双手一拱,一下就跪到赵寒面前。
“哎,高大人怕是吓坏了,你我之间,下次还不知道谁救谁呢,归来归去,恩恩相报何时了呢?”
赵寒走上前去,想扶起高世贵,不料他体能耗尽,任赵寒如何用力,都拉他不起,干脆自己也坐在地上。
“哈哈哈哈。”
见赵寒这样,高世贵也顺道一偏,右手手肘撑地,躺坐在在地上,畅快一笑。
护他回武陵郡的军士死伤惨烈,只剩下五人,其中三人尚有气力听赵寒和高世贵闲谈。
“高大人,你为官多年,得罪了多少人啊,这么多人要杀你。”
“你要说得罪,若是得罪的人都想杀我,光是今天这点,还远远不够啊,不过说起来,我这几年兢兢业业,上下奉承,已经很久没有得罪过谁了,真不知道为什么针对我?”
赵寒问到这,高世贵也坦诚回答,又继续说道:“不过你说是丁三与人图谋,也着实令我意外,他怎么敢的?”
“他不敢,刘乔可能敢。”
接着赵寒说了在百花楼与刘乔的恩怨,尽管已经消耗了太多体能和汗水,听到赵寒这一说,高世贵依旧是惊出一身冷汗。
“赵爵爷居然惹到刘乔?”
他惊讶问道。
“这么说高大人并没有惹过刘乔?”
“别说刘乔了,就是张超小侯爷和张科几位公子,我也是十分爱护啊,每年进京,都要给他们带武陵郡的特产,年前还给他们送过一回沐玉膏呢,虽然数量不多,那也是你给的太少的缘故。”
说来说去,高世贵竟然还嫌赵寒给他的沐玉膏少。
“高大人果然诙谐,这么说,刘乔没理由谋害你,要这样算的话,我也从未的罪过他啊,他怎么打我武陵郡的主意?”
赵寒搞得一头雾水,难道有权有势就能这么毫无理由的胡作非为?
“先生,发现一个特殊的人。”
王省军的语气急促,像是有大事发生一样。
“特殊的人?莫不是又是青杠山的几当家?这青杠山,我迟早把他给平了。”
自大当家折在河源村后,赵寒也没精力主动去青杠山找土匪算账,要不是这次碰到那光头老五,记忆中甚至都没青杠山这回儿事了。
经历这么一场后,等赵寒腾出手来,青杠山说不定还真没好日子过。
“不是,是一个黑衣人。”
王省军答道。
“黑衣人?”
赵寒他们到达山坳时,只见密密麻麻的山匪围着高世贵他们,并未见到穿着夜行衣的土匪,这突然搞出来一个,真让他想不通。
“快带上来,我倒要问问,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的。”
赵寒一把撑起来,打算跟王省军去见见这个黑衣人。
“先生,他被乱箭射死了。”
王省军这一说,若不是了解他行事谨慎,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脑子坏了,一个死人有什么好回报的。
“死人有何特殊之处?”
看王省军样子,的确有后话,便耐心问道。
“这黑衣人应该是我们初到武陵郡时,跟踪你的其中一员,我与他们交过手,此人脖子后面的刺青与他们一模一样。”
王省军真是逆天,大晚上交手还能看见黑衣凶手脖子上的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