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求您发发善心,救救我家姑娘们吧。”
赵寒还没来得及回应,冉妈妈又哭着求道。
想她一时辉煌,哪儿用得着这么低声下气求人?
“冉妈妈,别急,先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楼里的姑娘们到底怎么了?”
赵寒思索一会儿,心里已经打算帮这个忙,在此之前,一定要先了解周县令到底做了什么,姑娘们到底怎么了。
随后,冉妈妈讲述起来,从她的表情上可以看出,整个过程是极为痛苦的。
前段时间,周县令突然到花青楼,也是利用各种借口,强行向冉妈妈要钱。
第一次四千两,第二次六千两。
前两次,冉妈妈咬咬牙也就给了,到第三次时,周县令直接开口二万两。
两万两不是小钱,又逢上冬春交际的淡季,风月场所的现银哪儿这么能出?
一时也没有办法,只得打了欠条儿。
本以为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第二天,周县令直接带兵围住花青楼,挨门把楼里的所有人拉出,当场把里边的姑娘们划到聚凤楼和思佳坊。
冉妈妈不解,只问到不是打了欠条儿吗?
没想到周县令拿出欠条,上面竟被改成二十万两,还款日期也改成了翌日还清。
冉妈妈两眼一黑,当场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偌大的花青楼,瞬间就没了人气儿。
本以为这也就算了,就当得罪了官家,只能认下这个栽,想着好好收拾一下,起码把花青楼变卖一下,去武陵郡做点小生意,也能安然度日。
想不到又过了一天,就见着两具尸体竖在本来空无一人的花青楼,冉妈妈吓得六神无主,仔细一认,才看出这两人是花青楼原来的姑娘。
惊吓间,冉妈妈一打听,才知道楼里的姑娘正在两个楼里遭受着惨无人道的折磨,原本楼里的杂役更是凄惨,差不多一半都在当天被打得连丢了好几条命。
冉妈妈念旧情,准备去百花楼求救,不料正遇到刘乔这事儿,里边的老鸨不敢再惹事。
为了救出姑娘们,她虽没什么底,但也只想得到赵寒。
“真是畜生,这明摆着弄人,先生,我真想去教训一下这狗头县令,一介狗官,他怎么敢这般骄横?”
王武听完,咬牙切齿不说,旁边的树遭了他好几脚。
实在无辜!
“冉妈妈,你的楼可有被占去?”
既然在心里打定了帮忙的主意,赵寒就要问清楚点儿。
“这哪儿能躲过去,现在都被贴了官府的封条呢。原本我也被抓着,也是用钱买通了两个衙役,才侥幸逃出的,这般狼狈,也无所顾忌,只是在先生面前失了礼数。”
说到这里,冉妈妈情绪也有所平复。
不管赵寒帮不帮,也算好生倾诉了一番苦痛。
“王武,你先回村,让成武带上两百护卫即刻赶往柴湖,我和王教头先陪冉妈妈去,等你们到了,我们在柴湖县城门口集合,至于开学的事,你让徐老先生主持一下。”
这一说,赵寒便是表露出要帮的决心,冉妈妈一听,激动跪地,磕了好几下头。
“先生放心,明天一早,我们必到柴湖县。”
王武领了任务,架马回村。
王省军则带上二十余护卫,跟着赵寒冉妈妈朝柴湖县行进。
到了摸黑,王武就快马赶到村里,一下马,迫不及待找到成武,说了任务,成武连忙集合队伍,等着跟王武一同去柴湖县与赵寒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