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赵爵爷是吧,真的,如果你这儿实在少人,可以让周大人从县内配上一点,何必与这些人同流?”
黄公子话锋一转,对着赵寒特地把爵爷二字说的很重。
赵寒这边,早也看不过去,正想着怎么化解,帮百合她们稳住点儿心态,对黄公子这一招,也是觉得太突然。
“黄大人,我们学堂······”
“回大人,我们学堂的老师,都是经过各番考核合格,再经过培训后,才上岗的,大人所指的老师,亦是如此。”
赵寒还没想出化解尴尬的话术,章孟生不卑不亢,开口回道。
“哈哈,考核?你们这儿还保留着先帝科考选人的旧习?实在是可笑,人生来就注定了他有什么资格做什么事,生来下九流,这一生就是下九流了,像你家爵爷这般还落个爵位的,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
黄公子十分不屑,提起赵寒的爵位,更像是一种优越性十足的挖苦。
“黄公子是说,我们生来就代表下等?”
为了回击,赵寒也特地没称他为黄大人。
“难道不是吗?你们这些人,生来就是农夫、奴隶,她们这些人,生来就只能在烟柳之地寻一番安逸,若是流到别处,怕早在其他地方吃尽苦头,丢了性命。”
“黄大人说的是,人嘛,总该认清自己的出身,免得像某些人一样,沾了点皇恩,就不知道自己生于茅屋了。”
周县令接上黄公子的话,心里爽快得不得了。
“周大人的意思是,您生来就是县令,这一辈子也只能是县令?”
赵寒见这两人一唱一和,尤其是周县令那张嘴脸,他早看不惯,出口反讽道。
周县令在黄公子面前想要表现一番,于是站上前来,拿出点狐假虎威的气势,大声道:“大胆,皇恩浩荡,岂是你等可妄断揣测的?”
“周大人切莫信口雌黄,妄断揣测这样的话,又岂是你能说出的?”
这黄公子虽是朝廷的官,勉强也只见过一面,不知底细的人赵寒不想太针对,不过周县令在自己手里吃过两次瘪,现在又在自己面前这番神气,赵寒自然忍不下这口气,继续说道:
“周大人,你与黄公子来我村中,所为公务,怎也这般骄横无礼,本是黄公子提出的事,周大人何必这般。”
“你······”
见赵寒如此反驳,周县令一口老气没上来,老脸一红,赶紧一旁去咳嗽几声。
“赵爵爷果然是巧舌如簧,不过这学堂聘请老师这事,爵爷做得还是有失体统。”
周大人吃瘪归周大人,与黄公子无关,不过该继续嘲讽赵寒还得继续,黄公子又接上刚才的话,诚心让赵寒脸上无光。
这边攻势很猛,百合、春香、冬香一众脸上已经可以拧出水来。
碍于阶层权威,又不好给赵寒找麻烦,也只得忍气吞声。
章孟生倒还想再辩驳几句,但徐闻给了他们一个眼神,示意别再说话,也只得等着赵寒说上几句。
“黄公子,哦不,黄大人,既然是当朝太学侍郎,想必学识见识乃是非凡,怎还存有如此偏见,有仙人云: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人生多味,酸甜苦辣咸,你我皆为人,抛离身份等次,当是平等相待才是。”
“有趣,早在京中就曾听闻爵爷的文采非凡,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真可飘逸洒脱至极,不过,这与这群娼妓为师有何联系?”
黄公子嘴上不饶人,继续嘲讽。
“黄大人可曾听过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说法?人生命数虽定,但生老病死皆无异,我招手的这所有的老师,皆是靠自己的辛勤努力,现在岗位上,深得学子的心,教书育人者,高尚也,所谓过去,又怎可剥夺了重新再来的权利?”
赵寒反驳得很是委婉,本意也是不想与这黄公子有什么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