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安南和周县令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就到了靶场。
他们行动的时机不错,工人们正好在搭台子,还有的在往即将搭好的台子上堆放柴垛。
“赵爵爷,为死者举行殡仪这样的事,按理说,我和周大人也要出一份力才对,所以与周大人商议,特地前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做的,尽一份力。”
他俩到时,前来报信的护卫正好给赵寒讲完不久。
黄安南话说得好,一点儿毛病也挑不出,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赵寒也只好回道:“村里的人,就不劳烦黄大人了。”
“黄大人乃京城贵胄,我既是一方父母官,这样的事再怎么说,也得做出表率,与民同甘共苦,赵爵爷,其他的话就不说了,我去帮大家做上点力气活。”
周县令这话说得,更让赵寒挑不出毛病,不仅如此,也想不到他的目的。
眼下各种事情纷杂,他想干什么力气活,也只得由他去了。
“周大人,气力上的活,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随时让村里人帮忙。”
赵寒这样说,算是同意了。
周县令一听,撸起袖子,高兴地往正在搭台子的地方跑去。
那殷勤的样子,真像一个与民同苦的父母官。
不过说真的,周县令抱起柴垛的样子,的确有点穷苦孩子的底子,要不是穿的衣服与工人有大出入,真就与旁人无异。
黄安南这边为了给周县令争取操作空间,找了个借口让赵寒领着他在靶场四处参观一下。
周县令别的不行,做坏事时,表现得很是老道。
他找到那两个混在力夫队伍中的护卫,两人借机与他简单交代了一下行动,便又混进队伍去干活。
周县令这边完成任务,黄安南也借口告别赵寒。
大下午,台子搭好,力夫们把二十位死者抬到台子中央,准备火化。
在此之前,赵寒是要讲上几句的,金村长和王普原自然是主持仪式的主要角色,这场意外来的突然,村里大多数人都聚到了靶场这边,也包括刚放学的师生。
黄安南和周县令出了靶场,两个护卫也趁乱溜了出来。
四人鬼鬼祟祟在赵寒的院子周围打量。
“我说你们俩,都到院子外了,怎么还不进去?”
黄安南见两人没什么实际行动,催促道。
“回大人,我们在等内应,他说可以找条路带您进去,若只是我们进去,不一定认得里边的人。”
其中一个护卫耐心解释道,黄安南这才反应过来。
“黄大人,一会儿你们进去,我在外面放风,一有什么动静,我立马给你们在外面整出点动静。”周县令自然是不敢再进去,生怕再在里面折财。
“行,等看了里面情况,若是能对上,我们直接趁乱掳走,若是不对,咱也只能先回去,这村子虽好,总觉得待得浑身不自在。”
黄安南说完,朝墙上吐了口唾沫。
“大人,下官也这样觉得,真令我难受。”
总之,黄安南说什么,周县令顺着就行,以为这样,黄安南能给他点什么似的。
“大黄哥,二黄哥,我来了。”
四人正在墙角东一句西一句说着时,一个声音传来,着眼望去,正是贞嵌。
“我说贞嵌,你怎么这么慢,要是误了时机,我指定饶不了你。”
名叫大黄的护卫指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