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阮很聪明,自然知道赵寒不可能专程是为道歉而来。
“大人,这鼎城百姓,为何都往滕川郡去了?”
赵寒也不拐弯抹角,直问道。
“先生,是猜到什么了?”
郭阮试问道,得到赵寒的微表情回应后,接着说:“先生果然聪慧,前几天我接到鼎城驻军密报,大安境内有吐蕃军活动,看其动向,似对我滕州有意,我便火急赶往此处,亲自查看。”
“结果是肯定的,所以大人提前劝退了城内百姓,并且没向他们透露真实情况,敢问大人,现在情况如何?”
赵寒跟着说了自己的猜想,继续问郭阮其他情况。
“先生请随我来,一看便知。”
郭阮没有过多解释,带着赵寒登上城楼,进了城墙上的谯楼。
谯楼内正中央的长桌上齐坐着六个将士,见郭阮进来,立刻站起来行礼,动作干脆利落,饶有军威。
“先生请看,此人正是昨天到我城中送信的吐蕃使者。”
郭阮左手一指,在左侧地上躺着一个人,穿的衣服很有辨识度,赵寒虽没见过古时候的吐蕃人,但这一看便知,正是吐蕃人无异。
为了满足自己好奇心,赵寒看时,不禁往近了看,忽然觉得这人不对,原来他的头是躺在一片血泊之中。
“死了?”
“对,他死了。”
赵寒这才注意到郭阮焦急不已的面颊,此刻还带着点僵硬。
按照郭阮的说法,此人是吐蕃信使,现在却死在了谯楼之内,那岂不是犯了双方交战不斩来使的大忌讳?
“大人,此人高傲过头,实在是欺人太甚,若不是口出狂言激怒了两位公子,又怎会闹得如此下场,依我看,死了也好,是他罪有应得。”
赵寒正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其中一个将士已经开口诉说起自己的想法。
郭阮只当没见,并未回应。
“大人,这人是谁杀的?”
“回先生,这是,喻刚杀的,他和姚勇都被我罚在军事营反思了,人既然已死,现在是没有其他办法,这吐蕃得知此事,恐怕要有报复心。”
郭阮说完,咬了咬牙来掩饰自己的手足无措。
“大安国怎么会有吐蕃人来劝降你们?大人,会不会有其他误会,再怎么说,吐蕃人不可能大规模出现在大安国吧,可能是大人担心过头了。”
赵寒一时也想不出问题的关键,只好言语上宽慰一下郭阮。
“此事非同小可,我已派人快马赶到京城,同时飞鸽传书至京城,上报陛下,但京城路途遥远,等京城那边来信,要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咱们得随时做好准备,我也派人潜入大安国,的确有吐蕃人在大安的森林之中活动,想必是悄悄越过边线而来。”
“大人放心,若是吐蕃真敢来犯,咱们就如那吴士雄老将军一般,不仅要击退吐蕃,顺带把大安国也收复回来,这本也是我大瑞的国土。”
到谯楼里面,郭阮说始终没有精神,在座的将士倒是很有志气,还拿吴士雄来举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