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鼎城岂不是无法守住?可还有其他方法?”
严浦显然不太甘心,但也不得不认同张汉所说的话。
“其他办法自然是有,只要我们能请得援助,借助鼎城的地势,守下鼎城,问题也不是很大。”
赵寒这么一说,并没有赢得想象中众人投来的期许的目光。
“先生,如今这态势,想要有援兵,实在是不可能了,刘昌半路拦截我送往京城的军报,以邀功之心私自上演了一出离谱的戏码,就算我现在八百里加急,等京城那边有反应,鼎城早已失守。”
郭阮陈述原因时,心实在是很痛。
大瑞近几年之所以国力衰退,与阶级固化严重,各级权贵为更大程度地巩固地位,像刘昌做的这等离谱之事层出不穷。
所以很多时候,一个忠心国家的人,更多时候能无奈,眼睁睁看着惨剧一个又一个发生。
“郭大人,我还有一计。”
赵寒不等众人跟着郭阮干叹气,于是提议道,这一次,众人的眼睛里果然有了胜利的光芒。
“先生请说。”
郭阮和严浦异口同声说完,众人满怀期待地看着赵寒。
“各位有没有想过,滕川郡本身就有援兵?”
赵寒卖起了关子。
“本身就有?先生说的可是府衙的府兵?”
郭阮若有所思,又继续说道:“不瞒先生,府兵的战斗力先且不谈,但从数量上来说,也仅两千不足,这次来鼎城,我已经把能来的都带到这里了,剩余的,还需照看好城中的大小事务,实在是抽不过来了。”
“对啊先生,郭大人一心为国为民,能行得通的办法都用过了。”
严浦也以为赵寒的想法被郭阮猜中,跟着解释道。
“不不不,不是府兵,不知今日御敌,大人可见到滕甲的表现?”
赵寒的想法不错,正是打起了滕川奴的主意,滕甲这般表现,实在是很难不引起赵寒的注意,滕川郡有滕川奴无数,若真能组织起来,毫不夸张的说,就算吐蕃军团再有多少增援,也很难撼动鼎城半步。
滕川奴就光是用石头砸就能让吐蕃人吃上一番苦。
赵寒说完正得意地看向郭阮时,包括严浦以及其他几位副将在内的人脸上的表情都很生硬,丝毫没有赵寒的那股子兴奋劲。
“这个,滕甲啊,你先去城下帮将士们运送石头,我们与你家先生多商讨一番。”
严浦假意咳了几下,借口支开了滕甲。
等滕甲走后,郭阮才长叹一口气,环视一遍众人后,慢慢说道:“先生有所不知,滕川奴虽然骁勇,但我滕州长久以来对其百般管理,早形成了潜移默化的规矩了,这其中一条,便是滕川奴者,不得有功。”
“不得有功?”
赵寒十分不解,一脸疑惑的看向郭阮。
“是的先生,不得有功。”
接着,郭阮向赵寒说了不得有功的含义。
滕川奴身体素质强劲,若是真如赵寒所说让其走上战场,定能有所作为,但这样一来,自然就与滕川奴地位低微的传统相悖,很可能就因此脱离了滕州奴主长久以来的统治。
这样的事情自然是奴主不想看到的,所以不管任何时候,滕川奴都是不被允许走上战场的,他们只能做一些苦力活,受制于滕州传统的奴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