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丑欲言又止，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本来他是来带孟仁回去的，没想到人没带回去，现在还要赔上几个人。回去之后不知道万大叔要怎么骂他，越想心里越是郁闷。

一周之后，孟仁身上的伤势基本上已经痊愈，这恢复速度让给他治疗的青梅姑娘人目瞪口呆。行医多年，她还从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

奔牛山再次恢复了平静。从东方将军住处出来，东方将军的伤势比他还要重，又没有他这样的恢复速度，现在还卧床养伤，估计没有几个月别想完全恢复，这已经算是幸运的了。

“青梅说王叔的伤要慢慢养，不然以后可能会落下病根。”

“嗯。”

经过这次危机之后，孟仁发现秦瑟身上有不小的变化。多了一些端庄，少了一些不拘小节。 越来越有郡主范了。

孟仁几次想要开口，但话到嘴边都咽了回去。本来他不打算回咸明府的，但遭遇妖族的事让他有些担心，他要先回咸明府一趟，看看柳如烟和季瑜两人，然后再去千原城一趟，看看陆温玉，上次他不辞而别，也不知道这姑娘现在怎么样了

“你有事？”看到孟仁有些心不在焉，秦瑟还是第一次见他这副模样。

“其实也没什么，瑟儿，如果我要你跟我一起下山，你愿意么？”

秦瑟突然停住了脚步，她没想到孟仁会这么问，她从没有想过要下山。

“你要离开奔牛山了？”不知道为何，秦瑟心里突然变得难受起来。虽然她早就知道孟仁不可能一直留在山上，但当这一天突然来到的时候，心里依然非常难过。

“你愿意和我一起走么？”

秦瑟一言不发，继续往前走。会和孟仁一起走么，这个问题她其实也问过自己。

“对不起，我不能和你走。神策军，还有这帮兄弟们，我不能弃他们不顾。”秦瑟咬了咬牙，心里感到格外的难受。孟仁要走了，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面。长这么大，她还从没有喜欢过一个男人，但现在这段感情即将走向终点。

沉默在两人中间继续蔓延，像雾像风又像雨水。

“我不想骗你，我在咸明府有个家。那里还有两个人在等我。”孟仁不确定秦瑟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没敢一下说的太多。

秦瑟一句话没有说，低着头。男人有三妻四妾并不算什么大事，但她心里依然有些难过。

“你什么时候走？”

“你让我什么时候走，我就什么时候走。”

秦瑟瞪了他一眼，都这个时候了还骗他。

“我让你不要走，你也会不走？”

“会。”孟仁的回答斩钉截铁，不带一丝犹豫。

秦瑟仰着头，看着孟仁，两个人四只眼睛，就这么你盯着我，我盯着你，直接而又干脆。

“算你有良心，你走吧。”

“瑟儿。”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