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什么都还没有问，但看师父的样子，恐怕心中已经有答案了啊。

其实如果带着先入为主的观点仔细观察，夜长晴和小雪长得确实是有些像的，可为什么上次见面的时候，他们居然一点都没有留意到呢？

很快高明瑞就发现了不同。

是眼神不同。

夜长晴就算是笑着的时候，眼底也带有一丝非常矛盾的冷淡。

旁人或许看不出来，但是他们见过这双眼睛长在小雪身上真心开怀大笑时的样子，又怎么会观察不出来差别呢？

看着半天说不到正题上去的柳笙，高明瑞决定帮师父单刀直入。

“是这样的，夜……夜小姐，我和师父这次来找你主要是想问一下，你的厨艺是在哪学的？”

夜长晴笑道：“这个问题我记得高大师好像在综艺上问过，我曾经在饭店打过一段时间工。”

这种回答一听就是不愿意说实话。

不过也很正常，谁又会和只见过两次面的人透底呢？特别是像夜长晴现在这种情况，本就处于风口浪尖。

高明瑞解释道：“不知道夜小姐是否还记得，我和我的师父去年上综艺就是为了寻找师父20多年前失踪的独女。你和我师父的女儿柳絮雪长相相似，而且厨艺也深得柳家真传，所以……”

“可是我今年才20多岁啊？”夜长晴似乎有些诧异，“我和你们要找的人年龄对不上吧？而且上综艺已经是去年的事情了，为什么两位会在现在又找上我呢？”

高明瑞惭愧道：“之前我们确实一直都在寻找小雪，但看了你的那部电影之后才开始怀疑另外的可能性。师父在、我们在想，我们怀疑……嗯，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性，你是……你和小雪……”

“我怀疑你是小雪的女儿。”柳笙直接说出了高明瑞不知道怎么委婉表达的话。

夜长晴脸上的笑容缓缓凝固。

“柳大师，你在和我开玩笑吗？”

听到这些人用的词了吗。

不是外孙女，是小雪的女儿啊。

柳笙从背包里取出一本相册。

“这里面有我女儿一部分照片，我女儿的名字叫柳絮雪。絮是柳絮的絮，因为她生在春天，那段时间北城的柳絮飘得像下雪了一样，那时候我还和妻子开玩笑说……”

“柳大师。”夜长晴不客气地打断，“说实话，我对你女儿不感兴趣，你们找我具体需要我做什么，可以直接说吗？”

柳笙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在调整情绪。

高明瑞微微皱了皱眉：“夜小姐，我们找你来是想确认一下你的母亲和小雪是不是一个人。刚才我的师父给你看小雪的照片给你介绍她的名字，就是想知道你母亲的姓名、长相这些重要信息。当然，如果你的母亲有娘家，那可能就是我们搞错了。”

夜长晴眉心耸动，似乎经历了剧烈的挣扎。

“说实话，我非常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谈论我原生家庭的事。如果这个时候有心怀不轨的人接近我套话，我说的事情流露出去又会引起巨大的舆论。我真的不想再上热搜了。”

“我们不是，我们不是想套话，夜小姐，请你相信……”柳笙急忙辩解。

“当然，我愿意相信你。”夜长晴有些痛苦道，“毕竟我们认识的时间比较早，我也知道柳大师为了寻先女儿苦苦追寻了20多年。我在拍《带我回家》的时候也接触过很多失去子女的家庭，我能理解你们心中的痛苦，也愿意尽我所能来帮助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