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王回京这天,早市上赞扬的文章已经数不尽了。
闵则掀开车帘,看向外面雾蒙蒙的天色。
山竹的脸色有些滞涩,“殿下,当年你去北疆那一年,可是少有如此浮华。”
“自然,都是随着上位者的心意而已。”
闵则的手平淡的将车帘放下,当做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
“皇兄。”
闵则回头看着意气风发的止不住的锦松,他站在高台上,回头遥望。
视线中似乎什么都说了,又似乎什么都没说。
虞渺刚刚起身,打开门的这一瞬,门外的闵则就扬起了笑脸。
“你起了。”
“殿下,怎的来的如此之早。”
天有些冷了,她自然的拢了拢自己的衣衫,还未来的来得及上妆的脸带着些初晨的雾气和朦胧。
棋局一再变化,虞渺的手颤了一下,“殿下,心既然不在此处,那便是赢不了的。”
她捏着手中的棋子,将其换成了对面的黑子,下在了某一处,时局猛然间大变。
闵则扶住了自己的额头,“抱歉。”
但他看着棋盘,手指蜷缩起来,忍不住一笑,“但或许,我无论如何都赢不了你。”
虞渺将刚才的那颗子放回去,“既然如此,那就不必了。殿下看来是知道的。”
闵则抬头,眼神极为认真,“只是突然明白了,原来不论付出再多,人的心是偏的便永远是偏的。”
虞渺笑了一下,手下的动作飞快的将棋子收回来,“殿下,当你为鱼肉之时,自然没有权利问。”
闵则走了,似乎是终于下定了决心。
虞渺捏着自己手中那片碎掉的叶子,“当刀俎还不是要任人使唤,所以啊,最好成为了最后执掌刀俎的人呢!”
【宿主,好高深,这是什么意思?】
【别管。】
【哼唧唧~】
【滚开。】
【哦~】
~~~~~~
锦松大婚的那日,是陛下亲自选好的日子,虽然这天气看起来总是将要飘雪的样子。
闵则一大早便站在了她的门前。
打开门,看着发间都是冰霜的他。
“殿下,又是何苦?”
闵则的手扶住了门框,“想与你一同看戏。”
“一场好戏。”
闵则的话让最近不务正业的她回神了,原来她险些忘了。
他拍了拍手,这次是一水的女子衣物。
虞渺没有问,但内心却忍不住的放松一刻,毕竟这种到了这种时候。
已经谋划了这么久,这么多,若是他还做不到,她便真的会怀疑他的能力了。
随意穿了一身,看着闵则带着她去往辰王殿下的婚礼。
红绸满地,宾客尽欢。
二人来的不早不晚,但似乎又是有些晚了的,毕竟现在的辰王府早已宾客满门。
虞渺被闵则牵着手带下来,她的眼睛在看到面前刺眼的红时还眨了眨眼睛。
“似乎很是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