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师父手中拿着的是那把弯月刀，上面闪烁着异常的红光。

而此刻，这弯刀插在了虞渺的胸口，而她的身形，似乎正在消散。

弯月刀上，似乎是让她消散的气息。

那令人恐惧的气息，让他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可是他克服了恐惧上前。

“师父。”

一声不可置信的师父，两个字便唤醒了他。

他低头看着此时的场景，嗓子有些干涩，无力的松开了手。

任凭他自己认为自己是这世间最为高深的蛊惑师，可是此刻，有人堂而皇之的蛊惑了她。

让他亲手杀掉了她。

看到了空中正在消散的灵气，淡淡的白色光芒，他伸出手想要将她捞回来。

却看到了那弯月刀上一层淡淡的金色气息，他的手发起抖来。

“师父，你为什么如此做？”

“为什么？”

那个他曾经随手收的徒弟，甚至随口敷衍了几句的徒弟现在痴狂的样子，入不了他的眼。

可是他却不曾知道，虽然他的反应不似他的明显，可那受伤的眼神，那迷茫的仿佛失去了什么的眸光。

仿佛与他如出一辙。

与此同时，王若灵和方伽也接连醒来。

一醒来，他们便敏感的感觉有什么不一样了。

方伽本想高兴地告诉她，可是空荡荡的脖颈让他害怕了。

她消失了，他开始找寻她。

直到抬头看到了正在发呆的师徒二人。

他在地上看到了那玉石的碎片，对啊，是碎片了。

一片一片，他努力将它们都捡起来，想要拼起来，可是无论他如何努力，它还是在瞬间破碎。

等再次看到湛蓝的天的那一刻。

他站在高山之巅，疯狂的笑着。

“我不要恢复了，我要你回来，我要你回来。”

“不是说，是我的守护神吗？为什么要消失？为什么不保护我了？”

声音在空荡的山谷回响，他抬头，迎着太阳，不让自己的泪水滴下去，可还是因为忍不住而蹲下了身子。

王若灵站在不远处，抬眸看着此刻的阳光，格外温柔的照在自己的身上。

可是她却觉得内心彻骨的寒凉。

那个记忆中的惊艳她所有时光的影子，就此消失了吗？

而不远处方伽的反应，她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说，毕竟，她和她毫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