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艹——”
长毛重心不稳掉了下去。
“呜——呜——呜”
火车的鸣笛声响起,车上很多人都激动的不行。此刻所有人盼望着,火车能赶快行驶起来。
长毛脸上此刻充满了焦急,很明显心有不甘。再次起跳、双手扒窗,想跳进来。
他低头进窗的瞬间,徐静安只感觉眼前有金光晃过。
她来不及思考,下意识的一把揪住对方的头发使劲儿往下按,另一手去扯对方脖子里的东西。
不出意外,一条金项链到手。
男人焦急的大喊:“妈的,给我!你大爷的——”
此时火车已经缓缓开动。徐静安拿出腰中的榔头,冲着车窗上的手砸去。
长毛吓得连忙松手,人自然也掉了下去。“咚”的一声,榔头落空。
此时,车厢里充满了谩骂声、哭泣声、埋怨声……
好多人还探出窗外,不停地喊叫。
火车外的站台上,长毛也一边跟着车跑,一边大声叫骂。
一时间车上车下,双方十八辈祖宗都互相问候了一遍。
徐静安顿时觉得,这事情发展已经把她刨除在外了。
本着事不关己就不自作多情的原则,她又把榔头藏到腰间,稳稳地靠在椅背上。
只是这一路下来,她的身边都很安静。连一路花式卖货的大姐都安静了。
徐静安忍不住去了趟厕所,等她回来时已经是半个多小时以后。
本对座位没报什么希望的徐静安,此时此刻真的体会到什么是喜出望外。
果然,她不适合外出。只要她一出门,炮灰体质就显得淋漓尽致。
以后不出意外的话,她这后半辈子应该不会出市了。
徐静安一到家,沈母就念叨:“静安,你回来的时候该给老二打电话,让他接你!外面现在可太不安全了!”
徐静安一听马上接话:“出什么事了?”
沈母一看小儿媳捧哏,她马上满脸的激动:“咱胡同老钱家的二小子前两天出公差。回来的时候,就剩条裤衩子了!”
徐静安一听眼睛都大了:“被偷还是被抢了?”总不能是作风问题吧?
沈母接着说:“他是出公差去外地要账。结果钱在火车上丢了,你说能不急吗?一急说话就不好听,骂了有两个多小时。”
“谁知道半夜睡着的时候冻醒了!睁眼一看,好家伙就剩条裤衩子了。”
沈母说的眉飞色舞:“关键是裤衩子裆都是坏的。后来还是乘警看他可怜,人家借给他一身衣裳穿。家里人接到通知,拿着衣服去车站接回来的!”
“这丢了的钱怎么办?”
“怎么办?补呗!”沈母挑了挑眉“老钱家兄弟几个正闹分家呢!”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丢的公款不是小数,总不能全家老小都替他一人背债。谁都有老婆孩子!
晚上吃过团圆饭,大家都早早回房休息。临睡前徐静安问沈和:“钱老二这钱还能追回来吗?”
沈和躺在床上,头枕着胳膊:“他这事儿不好说!罪犯什么时候落网?即使落网后,他能不能如数返回?谁都不能打包票!”
看着媳妇儿困的眼都睁不开,还不忘打听八卦。
他轻笑了两声,转身把人搂在怀里。下巴蹭着妻子的头顶,一边拍着后背一边说:“老祖宗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可真是咱妈的亲儿媳!”
“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