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侍女不紧不慢的走过去将香点上。
江铃晚被架在这里,骑虎难下,看看周围人的脸色,明显是不会再有人站出来帮自己说话了的。她恨恨地咬了咬牙,慢慢跪了下去。
“接着,就你吧。”
两个前车之鉴在那里摆着,接下来的贵人口齿倒是很伶俐,不一会就让清琬对完了所有的花名册。
“好了,云蝉,何爽,哦,这下面还有一个......呵,莞答应?怎么区区一个答应都开始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了?”
清琬倒是很意外,按着一般的套路来说,这种胆子极大的不害怕得罪她这种“反派”,大概率就是主角了。
她把这个名字打上去圈圈,懒洋洋的问道:“你们谁跟菀答应住一个寝宫?出来回话。”
堂下唯唯诺诺的站出两个女人。
一个也是个小答应,另外一个,竟然是刚才开口的徐昭容。
小答应看上去是和菀答应的关系比较好,也没什么城府,一站出来就急急忙忙的替自己的好姐妹澄清:“回禀贵妃娘娘,菀答应她......是偶感风寒,害怕将病气过给娘娘,惊扰娘娘圣体才没有过来,还请娘娘恕罪!”
“她倒是有个好姐妹。”清琬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那如果我要为了你的好姐妹责罚于你,你可愿意?”
这句话一下子让这个小答应的脸色白了下去。她不是江铃晚,谢清琬体罚下人、杖责不长眼的其他妃嫔,这些场面她都亲眼见到过,回去之后还做了好几天的噩梦。
她不禁为自己刚刚的心直口快暗暗后悔。说实话,如果为了不知道为什么不来见贵妃娘娘的菀答应受这么一顿罪,私心里讲,她是不愿意的。
她默默垂下头,闭口不言。
清琬见离间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不再继续为难,转头就问了徐昭容:“徐妃知道是为什么吗?”
“娘娘有所不知,昨夜里皇上来过裕昌宫,夜半时分嗨差人往菀答应屋里送水,想来是昨夜里伺候皇上累着了,今日才没能下床来向娘娘请安,还请娘娘不要怪罪。”
清琬听到这话就有点想笑。
这话看似是在为菀答应拉仇恨,实则是在为她说话。一来告诉她谢清琬菀答应身后有皇帝撑腰,二来则是从道德上的施压——菀答应未到是因为伺候皇帝,这种正当理由如果清琬还要发脾气那就是妒妇。
这菀答应在裕昌宫里可是吃香的很啊,不仅有皇帝宠幸,这一个两个的都还在为她说话,当真是手段了得。
“原来是这样,菀答应是因为夜里伺候皇上所以今日到午时还未起床,甚至也不曾通人来汇报,当真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这菀答应的事情日后再说,不过现场就有一个要挨罚的。来人,把这满嘴胡言,欺瞒本宫的小答应拉出去,杖责二十!”
说话的语气还是随意散漫,内容却让人遍体生寒。她这样子,让在座的各位都觉得,体罚这样一个小小的答应,即使会见血,对她来说也是小事情。在她谢清琬的眼里,她们这些人的性命都不足挂齿。
刚刚被罚跪的江铃晚陡然心生庆幸,低头不语,模样更加乖顺。
“好了,都散了吧,出了这样的事情,本宫心有不顺,害怕诸位妹妹再坐在这里会受到波及,就不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