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琬在家里舒舒服服的玩了三天,期间,她差人以拿东西的名义回宫一趟,动静还不小,她虽然没有回去,可是找了青梅来办这件事。青梅嘴严,做事情一向也很小心,很懂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她相信,自己在家却突然回宫取东西,宇文恒收到消息八成能够猜得到自己的意思。自己只要在家静静等待消息就好。
不出所料,宇文恒带来消息说是没问题,就定在寿宴的晚上,届时他会以布谷鸟的叫声为号,在宴会结束之后从后门进入。
转眼就到了寿宴当天。
说是让她回来操持寿宴,实际上温华面面俱到,清琬只需要等着出场做一个吉祥物就好。
谢府从清晨就开始不停的忙活起来,清琬被吵醒,迷迷糊糊的睁眼就看到自己身边坐着一个高大的人影。
她下意识就要叫出声来,那人倾身过来,一把捂住她的嘴,清琬这才看清眼前的这个男人。
面前人长着一张宇文韬的脸,但清琬很清楚宇文韬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他现在应该巴不得见不到自己给他添堵呢。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你松开我,我是不会叫的。
清琬眨巴着眼睛,拼命示意。
宇文恒慢慢放开她,清琬这会儿已经清醒了,疑惑问道:“不是说好了今天晚上才过来吗?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还在我的房间里?”
“宇文韬这几天应该不会需要我了,”宇文恒言简意赅,“他现在和那个菀答应在一起。”
清琬秒懂。向菀在宇文韬心里是个单纯的人,宇文韬不想要她接触太多的黑暗的一面,而且万一要是分不出来两个人谁是谁岂不尴尬?他还没有蠢到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那晚上你还要从后门进来吗?”
“不了。这样做的风险太大,不如我一早就来,也好观控局势。”宇文恒摇摇头。
越多的人看到自己,事情败露的可能性就越大。现在还在筹谋阶段,自然是要万事小心。
清琬点点头,道:“那你今日就在我这处先藏一藏,有什么动静我会让青梅告知你的。”
宇文恒点点头,还站在原地。清琬无语:“你要不先在屋子里转悠一下?我还要睡觉。”
听到这话,宇文恒明显怔愣一下,随即有些不可思议:“娘娘这脸皮莫不是城墙所做?之前在下就有疑惑,既然知道枕边之人并非陛下,为何娘娘还能睡得如此心安?现如今在下站在娘娘床榻之前,娘娘竟然第一反应不是晨起洗漱,仪容得体,反倒是催在下去别处,省的扰清静,娘娘这等随遇而安的心态,实在是令在下佩服。”
这有什么?清琬翻了个白眼,反将一军:“首先,如果阿恒看不惯呢,就不要随随便便进人家好女子的闺房,这样,像这种情况就不会发生啦,其次,本宫想睡觉,自然是想什么时候睡,怎么睡,和谁睡,都由本宫决定,阿恒如果不想心烦就眼不见为净,从这里出去好了。
最后,如果还想在这里,你就乖乖呆着,等我睡醒,如果不想呢,那就请出去,别打扰本宫睡觉。”
宇文恒以为她只是嘴上强硬,没想到清琬真的就翻了个身背过去继续睡觉了,他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最后还是依着清琬说的,在她房中转悠起来。
原身从小便是一个爱玩的孩子,见过的新鲜物件那可是数不胜数,房中珍藏的自然也是不会少。从隔着屏风的床榻走出来,外面就是一面原身收藏的小玩意儿的一整面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