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站在朝堂之上毫不退缩的温润,宇文韬眼中划过一抹锋利的寒光。阳鱼玉佩就在自己手里,不管他们是打着怎样的主意,自己都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他看向来福,来福会意,转身离开前厅。
“阳鱼玉佩自然还是在朕这里,只不过是小时候的玩意儿,朕担心天天佩戴的话会加速它的损耗,所以就保存了起来。朕已吩咐来福去拿,稍后一验便知。”
温润丝毫不惧宇文韬那看死人一样的目光,拿着那串玉佩微笑着站在殿中。
前殿气氛紧张,这边来福急匆匆的跑到甘露宫。
“杂家奉陛下之命要见你们家娘娘,希望可以尽快通报一声。”
宫女领命进去,不一会儿,宫门微开,来福侧身进入,快步行走,进入殿中时见到了还在喝茶的向菀。
“娘娘,陛下现在在上朝,说是借那阳鱼玉佩有急用,让杂家来找娘娘使一使。”
向菀好容易早起一次,心情还不错,忽然听到来福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心里也是咯噔一下。
她连忙解下自己腰间的玉佩递出去:“那还劳烦公公给陛下送过去了。”
来福点点头,脚下生风,没用多长时间就跑到了前殿。
“陛下,玉佩。”来福有点老了,跑到这的时候还直喘粗气。
宇文韬接过,在手中把玩一圈,看向温润:“温家爱卿,这玉佩确确实实是在朕手中,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陛下先不要着急,可否允许臣进一步查看?”温润笑着,“毕竟涉及到国之根本,还是要小心谨慎一些才是。”
宇文韬听到这里,眉间狠狠一跳,他终于知道今日为什么温润突然想起来这块玉佩了:“温润!你什么意思?你难道是怀疑朕......”
“陛下,还请一看。”温润态度坚决,“若是臣冤枉了您,您要如何处置,臣都毫无怨言。”
宇文韬冷笑一声。自己已经给过他机会了,这是他自己要跳进火坑的。
他当下也不再阻止,挥挥手,来福捧着那枚玉佩走到堂前,递给了温润。
温润开始仔细比对两块玉佩。不得不说当年谢崇找到的工匠真的是巧夺天工,在各方面都做的和那块原本的玉佩分毫不差,温润慢慢的摸了一遍,得出结论:“陛下,这两块玉佩确实不同。您的那块,鱼尾的鳞片上写的是‘奏云’,臣手里的这块上面写的是‘奉云’。”
宇文韬从小见过的宝物数不胜数,即使每天都佩戴着阳鱼玉佩,又何曾细细把玩?
怎会知道那玉佩上有什么不同?
他抿紧了嘴唇,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只能道:“那又如何?”
“不如何,只是真正的阳鱼玉佩上应该写的是‘奉云’。”
“那你又如何得知,哪一块才是真正的阳鱼玉佩呢?你说上面写的是奉云,那就是吗?你又如何证明?”宇文韬抓住了盲点,冷静反问。
哪知道温润并没有慌张,而是微微一笑,揭下了身边之人头上的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