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虫族的天性就是贪婪,对生命的贪婪,对食物的贪婪,对领地的贪婪,对繁衍的贪婪。它们好像就是天生的掠夺者和寄生者,只想获得回报而不讲求付出,在星际间跑来跑去侵占别人的劳动成果。特别是他们有着极其敏锐的感官,恃强凌弱,但是宇宙中太弱的他们却又看不上,只会找到一些刚刚有起色的中低发展程度的小星系进行吞食。”沉寒说起这个,语气中都是掩饰不住的嫌弃和厌恶。
清琬虽然觉得沉寒这种熟稔的态度很奇怪,但是她现在顾不上思考这些,脑海里出现了一株植物——花型扁硬,边缘锋利带刺,就像是牙齿长在外面的进食口器。
这样的形状和描述,像是热带雨林里伺机择人而噬的食人花,但是当体积缩小之后,更像是清琬在现代社会中见到过的,传说中的捕虫能手——捕蝇草。
清琬在第一次见到捕蝇草的时候就在纳闷,都说植物是光合作用的产物,只会脚扎在土里吃空气喝阳光,但是像捕蝇草这种“食肉”植物到底应该算成植物吗?
它好像跳脱在进化链之外,是一种超越了人类认识的,不合常理的生物。
——而且在这个以人类逻辑构建的星际世界里,仍然没有人能够破解这个奥妙。
所以才有了清琬的那句话“虫族是什么都吃吗”,清琬她,好像找到一个克制虫族的办法,但是现在问题来了——要想在星际时代,找到一种类似捕蝇草的生物并且加以繁殖用作战争武器,这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事情,可是留给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沉寒突然感觉身上一凉,他抬起“眼睛”,看到清琬真诚且温柔的目光时,身体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你这样看我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嗯,博士您之前是研究含笑草的对吧?”清琬笑的很亲切,沉寒不寒而栗。
“那您一定在植物方面很有研究吧,”她捧起那半人高的花盆,在手里威胁似的颠了两下,好像在估计砸下去能不能做到尽量不吵醒别人,“我有个大胆的想法,只不过需要您的帮助,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能够得到善良豁达的您,的一点点帮助呢?”
沉寒欲哭无泪:“你先把我放下,我好不容易才长得这么大,一切好说,一切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