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这种决心的话,那自己还能在这里继续行动着吗?
活着总是应该有个目的。
清琬刚刚感伤了一会儿,就被男人接下来的话语冲散了:“不过这种龙之阳气有很多方式获得,我只是选择了其中最便捷的一种。”
这不是采阳补阳吗......
男人看着清琬,像是在说一件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一种就是吸收他的精,另一种就是自己当皇帝,这种帝王家出生的孩子,身上先天的就带着一种龙气保护,我现在已经把那些龙气都转移的差不多了,殷郊是没能有机会登上皇位了,与其让他做皇帝倒不如让他发挥最后的价值,为我的称王铺下一条路。”
这话听来只是觉得唏嘘,但是想到他和殷郊的那种亲密关系,清琬又觉得这种不动情绪的冷漠和冰梭一样的话语不仅残忍,而且显示出主人的无情。
她想说些什么,但又觉得徒然,只能保持沉默。
“好了,我已经把我的来历说清楚了,我这么坦诚,你也应该展示出一点诚意的吧?”
清琬不是不愿意说,相反,和男人一样,除了在上次的比赛中见到一些凶残的同事,这还是她第一次在任务中见到和自己有相似经历的人。
她的倾诉欲也按捺不住,但是她不敢拿自己的任务来赌。
在任务完成之前,她不可能说出任何可能会威胁到自己任务的信息,即使对方很真诚。
她也便只能半真半假地说道:“我,原本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是我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就在这个小姑娘的身上。她应该是在寻亲的路上不幸死去了,所以我要帮助她完成心愿,这才一路来到了大王子的府邸。”
男人怎么不知道她是在撒谎,如果真的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异世女人,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也是战乱寻亲,那又怎么会拿出那银两的时候眼睛眨都不眨?
要知道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不然又怎么会让看人下菜碟的守门婆子心甘情愿为她铺路,一跃成为殷郊的洗脚婢的?
要知道洗脚婢这个名头虽然听起来肮脏下贱,但是这可是大王子身边的洗脚婢,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和未来的真龙天子春风一度,实现阶级跨越。
还是很抢手的。
但是他什么都没说,殷郊听到消息立刻赶过来的时候,大牢里就只剩下那个名叫阿允的男人。
“那个洗脚婢呢?她去哪了?”殷郊问道,这时候关心清琬的下落可不是什么好的表现。
“她没听到什么重要内容,我把她放走了。”
这简简单单的两句话让殷郊目眦欲裂。他怎么会不知道男人是什么样的性格,对人命完全不屑一顾,他们认识这么久,还没有见过男人什么时候真正的在意了谁的生死,但却唯独对这个洗脚婢不一样。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她不过是有几分姿色,在朝歌城里,这样的女人随便一抓一大把,她那么肮脏下贱,就活该去死!”殷郊好像情绪有些失控,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可能是在面对阿允时还是有些患得患失,长时间的不安感在今天这件事之后发酵酝酿,最终造成了最糟糕的一种场面。
他心里隐隐后悔,因为男人眸中已经聚攒了狂风暴雨。
“她卑贱,那我呢?我来历不明,没有什么身份地位,在这朝歌城里是不是也像你所说,是一条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啊,阿允你......”
男人近乎粗暴的动作一如既往,但是眼中到底是没有了那份薄薄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