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也没什么,可是之后她被分在一个很小的屋子里,没人伺候,只有我一个仆人。我一个家生子的管事大丫鬟硬生生成了洗衣做饭无所不能的粗使婆子,换谁谁高兴?更别说她还硬生生搅黄了我的大好前途,时间越长,我越不甘心,所以有人来找我,我就直接把她出卖了。”
清琬说起这些的时候很坦然。
人都是有自己欲望的,更别说她虽然是家生子,但和主家之间也就是一般的雇佣关系,还犯不上什么为了主人奋不顾身要去死的程度。
有人来找她,许下丰厚的价码,那她爽快答应了有什么错呢?
而且她只是告诉那些人主家不在家而已,要是有个领导让你一个人干几个部门的活,还只发基础工资拖欠版,你也巴不得他被人搞下去然后换个新领导的。
当然,这原来的春桃也不知道那些人是奔着火凤的性命去的,所以她对原来女主的死也是负有一定责任的。
但是站在谁的位置上为谁说话,她现在是春桃了,当然是为春桃辩解。
谢清韵听了她的话有点沉默。清琬以为他觉得自己也会这样背叛他,安慰他道:“不过我是绝对不会背叛大人的。跟着大人您,我过的日子不知道要比从前好过多少。您不必担心,若真的发生这样的事,您大可以拿我做实验题,或者把我丢出去喂狼喂蛇,办法多的是。”
清琬的样子,就差把“我对大人的心,天地可鉴”刻在脸上了。
谢清韵无语一瞬,想起这些天清琬的待遇,就是一般手下的待遇,若是说比之前好了很多,那之前她都是过得什么日子……
想到这里,他也不是那么介意清琬曾经对别人的背叛,再说了,也不是世人常用的道德标准能框得住他们这些人。
如果厌恶舍弃的话,严格来说,他们是一类人。
清琬不知道这表忠心的话还勾起了谢清韵的不太好的回忆。
见他脸色不好,清琬生怕自己这条大腿抱的不够牢,回去的车上给他又是按摩又是捶腿,不胜殷勤。
基地里还是和离开前一样,所有部门都运转有序,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谢清韵的“兄弟们”看她的眼神都有些不太对劲。
——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实,对她毕恭毕敬的,就像她能和谢清韵平起平坐甚至还微微高那么一头的恭敬。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清琬被这种态度弄得头皮发麻,脸上的笑容都僵硬许多。
谢清韵却没有那么在意。
这些人好使是好使,就是太爱脑补。之前的那些传闻也有幸进入他的耳朵里一些,这说不定又是什么过度脑补,谢清韵已经习以为常了。
基地里,李大郎作为实验体不能随意走动,谢清韵带着清琬去看他的时候,他正坐在一个屋子里认认真真的学习毛笔字,一笔一划,看上去已经有些成果了。
谢清韵临走的时候,在他身上实验了另一种药物,这种药物相当于清琬知道的基因药,可以改变人体内部的组织结构,比较稳定的形成一个最大化运行灵气路线的场所。
从离开到回来不到十天的功夫,李大郎已经成功练气,现在进入第三层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