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卿淮将‘玄焱’抱了起来,语气喃喃,带着极度的偏执,“我说过,不管是人是鬼,你这辈子都逃不掉了……”
这一次浑身是血的少年躺在他怀里,没有挣扎与反抗,还乖巧地靠在了他的胸前。
沈奕洲侧了侧身,让开路。
“告诉沈星晚,阿焱我带走了,她想要的交代我会亲手奉上。”
霍卿淮脚步顿住,盯着怀里的人儿,哑声开口。
阿焱,我会亲手处置了那些谋害你的人,一定……
“霍总,我们不想我妹妹再受到任何伤害,所以请不要再来打扰我们。”
烽火熄灭,只剩下凌乱的战场。
沈奕洲盯着地面走进乱成一遭的房间,“梁伯,让人好好整理,家具用品什么的全都重新置办,还算完好的东西先放起来,等晚晚回来再处置。”
沈奕洲捡起脚下的一张符箓,“对了,一些奇形怪状的不像正常会出现在房间里的东西,不管好坏全都保留起来。”
“好,好,梁伯都明白。”
沈奕洲走进卫生间,饶是见过不少血腥场面也会对此愣住。
浴室的地上墙上糊满了血水,玻璃的门上一道血掌印向下滑落,还有一些喷溅型血滴,而瓷白的浴缸边缘破碎,缸里的水像是被红墨水染红了一样,触目惊心。
地上还夹杂着沐浴露,香味遮住了血液的腥味。
半小时前。
星晚被玄焱紧紧抓住脖子,力度大得她立马呼吸不上来。
她抬手抓住玄焱的手腕,艰难地开口,“玄、焱!!”
情急之下,她将指甲嵌入了玄焱的手腕中,玄焱吃痛一声,才松开了一些力度。
星晚找到机会,就把他的手扯开,要逃离浴室,却被他冷戾地一把抓住头发,扯了回来!
她被重重地甩在墙上,后脑勺在墙上磕了几下,恍惚地跌落在地,右手又按在了破碎的瓷片上,扎进肉里,瞬间流出鲜血,与水溶在一起。
“你这只死鸟,反了你了!”
星晚疼痛地怒骂。
玄焱低着头,阴嗜的目光居高临下的盯着星晚,发出令人胆寒的声音,“啧啧,真狼狈。”
星晚朝他唾了一声,“你大爷的!!”
她左手微动,玄焱后侧角落的沐浴露就朝他后背砸了过去,星晚夹着灵力的攻击就要打过去,看到那晃动耀眼夺目的头发又停了停手,把人推到另一边墙上。
星晚就要逃出浴室,身后的人如鬼魅一般闪现在她身后,扣住她的肩膀。
星晚惊措,扒住玻璃门不松手。
身后的人力度很大,他新长出来的尖长指甲刺入星晚的肩膀中,将她扯了回去!
星晚痛喊一声,流着血的手在玻璃上滑过一个惨目的掌印,像是无能无力地被魔鬼再次拽入地狱。
星晚被扔进了浴缸里,被刺穿的肩膀血液汩汩与水相融,她撑着浴缸起身,脑袋被人摁进水里。
“唔……唔……”
她憋着气挣扎了一会,才想起自己是一条鱼,立马变回了鱼身。
md,今日要么这臭鸟死,要么是她死,一如五百年前。
星晚变回原身立马脱离了玄焱的桎梏,游到浴缸另一侧。
玄焱猩红的眸子露出一抹惊讶,甩了甩手上的水渍,然后嗜笑道:“原来是一条鱼啊。”
“你他娘还是只鸟呢,把毛拔了,烤着吃最合适不过了!”
星晚不甘示弱地回怼。
“说得也对,把你开膛破肚了烤着吃不错,你的血很香甜,想必肉质也很美味。”
“臭鸟,你死定了!!”
星晚气炸了,卷起一大片红黄的水花朝玄焱甩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