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真的喝了半宿的酒,千予自知不能再跟这群酒鬼们待在一起便提前退了席,美美地睡了一会儿后才能赶在所有人醒来之前悄悄钻进余夏的被窝里偷香香。
只是说不能夜袭而已,现在都是大白天了,这才叫做真正的“光明正大”。
“主人主人主人……”
他又连着叫了好几声,像是要把这些年空缺的部分补齐,怎么叫也叫不够。
光是叫还不够,他还想要再更多腻歪一会儿——尾巴尖已经顺着衣袖伸到了更深的地方,冰凉的鳞片也被其能够触碰到的温度所温热……
“……”
余夏睁开眼时看到的是衣襟大开,白皙细腻的大块胸肌像不要钱似的大放送,一缕带着微绿的黑发落在胸膛,垂进衣襟里,似乎在引导她往更里面的地方看。
她的视线缓缓上移,挺翘的下巴、莹润的唇……再到一双恍若春日嫩芽般翠绿的眼瞳。
他的眸中淌着光,落着流星,是鸟儿衔来的第一抹春风,是雨后晴天落下的第一缕阳光——虽然形容得如此诗意,但还是改变不了这家伙是在半夜偷袭……不对,是清晨突袭的事实。
余夏大脑运转了一下,冷静地问道:“你在干什么?”
蛇族青年没有一点被抓包的心虚感,甚至在看到她醒来后还面露喜色,亲昵地蹭了上去:“在看你睡觉。”
“怎么看也看不够。”
他说着,更加用力地抱了上来。床榻因为这大幅度动作而吱呀作响,棉被从他光滑的鳞片上直直落在了地上,将原本藏在底下,交缠的两具躯体暴露在阳光底下。
“……”
气息扑洒上来,两缕深浅不一的黑发纠缠在一起,如同被蛇尾紧紧缠住的双腿,柔软裙摆上卷,深色蛇尾卷住了她的脚腕、小腿、大腿,鳞片摩挲着肌肤,留下了淡淡粉红的的印记。
“想要再多抱抱你。”
那日被舜抢先了去,导致他没有再第一时间向她传达思念之情。他的思念在黑暗中,废墟里经过十年百年的等待,每一秒都带着刻骨铭心的疼痛。仔细想来,陷入昏迷的那段时间才是最轻松的时候。
而现在的一切,就好像是做梦一样——
“现在不就在抱着了吗?”带着刚睡醒的倦意,少女的嗓音里还带着些许鼻音。她抬起手,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头发,“早上好啊……”
“嗯……”
只是单单的一句问号就足以让他热泪盈眶。
总算起了身后,余夏来到主厅时,闻到了大股酒鬼宿醉后的味道,围坐在饭桌边上的一群人萎靡不振地撑着脑袋,发出了阵阵不符合早晨的声音。
“姐姐!”但也有充满活力的声音,余夏只看见一道残影,一个小小软软的人儿就直直扑进了她怀里乱拱乱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