绅士的身体隐隐作痛。
“也就在最近,我遭遇了对方,幸活了下来。”
风语城城主肃然起敬,不管怎样,对方居然从魔君手上活了下来!
“那为什么要关注那个男孩?”老者予以质疑,“以阁下所述,更应该防备魔君伊比利斯的察觉才是,那凌霄峥又有什么神异?”
“呵,伊比利斯能摸到风语城,我就把手杖吃了!”
“重点其实是——”
“......神王。”
绅士慎重道:“我怀疑是神王的手笔。”
“都说是【秩序】将苏醒神王带回,但又有谁知道真假?疑点太多。”
“神王自教皇属地苏醒,凌霄峥来自教皇属地;”
“神王苏醒对应着瘟疫魔君的陨落:虽说祂早已逝去,不过残骸一具,但渺小的凡人可不具有伟岸神力,岂能撼动魔君之力?”
自落地窗,魔法与预言之神,或者说真正的咒厄魔君,冷漠地俯瞰风语城的种种,稍许后作出判断:
“至于凌霄峥,我怀疑他是——”
......
神恩城。
仍是废墟的大教堂,来了位不速之客。
银发的少女凭空出现,降临在破碎神像前,怜惜地触碰着这以她为原型的造物,口中呢喃:“真怀念啊......”
她并非追忆模糊不清的过往,旨在念想不久前的一场战斗。
正式卸任职责后,克莉丝汀并未急着追上两人的步伐,而是先折返到这座与神王颇有渊源的城市,寻求作为独立个体而不是神王的她应有的意义。
“意义?”
她自然想起那位:“心灵尊能存活,可真是了不得的奇迹,莫非是二妹出手相助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现在也还迷茫着,”
“寻找属于她自己的意义呢?”
神王意识到什么,脸色一黑。
“坏了,千年前嘲笑她不懂什么是意义,现在我也在追寻意义了......”
回旋镖,终究是落到投掷者头上。
忆起自己与凌霄峥斗智斗勇,和两人日常生活的温馨,以及那个时候情不自禁的误判,克莉丝汀不禁脸色微红:“这下尴尬了。”
“这么说来,凌霄峥其实并不是邪魔王,”
“应该称为——”
......
风语城。
心之书馆内,薇儿将古书放回书架,惊疑不定:“原来她还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真是难以想象。”
伊莉丝打了个哈欠,慢条斯理:“你活个千年,一样能有这样的经历,话说你想玩扑克牌吗,我再去拉个人过来?”
“大可不必,你改改你作弊的习惯再说,”金发少女撇撇嘴,“棋局输赢真的这么重要?”
“是啊,我可不敢输啊,难以想象下场。”
魔君大有深意:“纵使棋局上,对方以谋划营造坚阵,密不透风,我作弊不就得了?一力破万法嘛,目睹而不是成为败者,才是最重要的。”
“对了,还记得那天袭击凌霄峥的绅士么?”
“我自以为祂是来报仇的。”
“但想来,祂预言权柄早就破碎,哪来的本事算到我的行踪?”
白发少女微笑着抿了口茶。
“现在看来,那句警告话语......”
“分明是把凌霄峥当作——”
......
心灵尊轻声开口:
“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