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二夯有好几年没有回来了吧?看来他还挺忙的啊!”阿有终于打破了沉寂,问老太太。
“呵呵呵呵……”老太太一听说起她的二儿子,就兴奋了起来,“幸亏我还生了这么一个二儿子,可比老大强的多,还算是有点儿出息,这几年,也揽了几个大一点的工程,大小也算是一个老板了,说是在南方那个什么市也买了楼房汽车,光小情人儿就养了好几个呢。你说说,他那聪明劲儿,但凡要是匀一点儿,给了老大,这老大也不至于到现在还讨不上老婆啊。”
“婶子,您可别看不上大夯哥了,虽然说大夯哥人老实点儿,心眼实在点儿,可对您,那可是真孝顺啊。”
“孝顺什么呀?过年过节的,连件衣服也不知道给我换两件新的,吃饭也舍不得买好吃的,天天就是家常便饭,哪里像老二似的,那一年,他一家三口回来的时候,一下子就给了我两万块钱,给我买了好几件新衣服,他们在家里的那几天,天天都带着我下大饭店,你说,这老大,这么多年了,他哪天想过,带着我下趟大饭店啊?”老太太不高兴的说。
“大夯哥他不是没钱吗?有钱了,他也会舍得的。”阿有安慰老太太说。
“哎~我自己的儿子,我还能不知道吗?就是有钱了,他也不知道怎么花。”老太太对他的话不以为然的说。
“既然二夯那么好,婶子您怎么不去二夯家,让他们伺候您啊?”阿有感觉老太太对大夯看法有点儿偏颇,替大夯鸣不平的说。
“他们不是忙吗?要是不忙的话,我早去老二家里住了。”老太太气哼哼的说。
“哼!说的好听,就二夯两口子那阵势,怕是你要是真去了,待几天还行,呆时间长了,不把你哄出门来,就算对的起你了。”阿有小声嘀咕着说,反正老太太耳朵有点儿背,小声说话,她也听不到。
“你俩进来看看,你们是不是找这里边的人啊?”大夯拎着一兜生煎包子推开了门,他的身后,跟着跟着一个发髻高挽,身披风衣的高挑女人,里面穿了一件毛领白色小棉袄,下面穿着一件黑色小皮裙,长筒绒袜,长筒马靴,若不是她的棉袄是毛领子的,乍一看,还以为门外又走进来一个丽丽呢。
同样的肤白貌美大长腿,只是刚进来的女人胸没有丽丽那么大,眼也不是双眼皮,鼻子也没有那么挺,虽然没有丽丽那么漂亮,年龄也比丽丽大了一点儿,但比丽丽看起来更顺眼的多,丽丽的脸,漂亮是漂亮,但看起来,总显得有点儿怪异。
她推着门,探头往里看了一眼,问:“这里面,是有位王先生,找的护工吗?”
王家有一脸茫然的看着天花板,也不知道那上面有什么好看的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对女人的问话,他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一样,仍然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你这样的,也做护工吗?”阿有看着新来的女人,又兴奋了起来,“看你这身打扮,也不像是做护工的啊?”
“是您找的护工吗?”女人并没有回答阿有的问题,而是问阿有,“今上午说好的,答应给我一天八百块钱?”
“不是不是,”阿有连连拒绝,“不是我请的,这么贵,我可请不起。”
女人见他这么说,扭头就要往外走。
“可能是他请的吧?”阿有指着神情呆滞的王家有说:“那会儿我听他打电话,好像就是说八百块钱的。”
“哎~你这人怎么说话大喘气啊?”女人白了阿有一眼,推开门走到王家有床前。
随即,在她的身后,又一个高大的,金发碧眼的大胡子白人出现在了门口,手里拎着两袋东西,正要问话,丽丽早看见了他,大声的喊道:“史密斯,我在这里。”
“嗷~我可怜的公主,我真同情你的不幸。”史密斯张开双臂,夸张的抱向刚刚坐起来的丽丽,“甜心,我刚刚在外面,还以为那个女人就是你呢?差点闹出误会。哈哈哈哈,不过,一切都过去了。你知道吗?一接到你的电话,我可是急坏了,抛下了所有的一切,赶过来看你了,你还好吗我亲爱的宝贝儿?”
他深情的用毛绒绒的嘴唇,吻在了丽丽那雪白的脸蛋上。
“能好吗?”丽丽温柔的猫在史密斯宽阔的怀抱里,撒着娇说:“从那么高的台阶上,噌噌的连摔了十几层,人家这么柔弱的身体,还穿的这么少,能受的了吗?医生说最少要住一个多月的院呢。”
“啊!我可怜的小宝贝儿,你可真不幸。我看着都心疼。”史密斯说着,又吻了丽丽好几下,然后举了举手里拎着的东西,“呶~你要的披萨,还有珍珠奶茶,我都给你买来了,快点儿吃吧。”
那个新进来的女人,看着大瞪着双眼,迷茫的看着天花板的王家有,伸手在王家有的眼前晃了晃,也不嫌王家有床上散发出来的难闻气味,她俯下身来,凑近王家有的脸前问:“喂!您是王先生吗?”
王家有的眼睛眨了眨,转向她:“你是干什么的?”他依然有些茫然的问。
“是您和我约好的,答应给我一天八百块钱,来给你做护工的吗?”女人看着王家有问。
“哦~我是找了一个护工,”王家有眼睛再动了动,看着女人的装扮说:“但是,您确定您是做护工的?看您这气质,可是一个时尚的都市白领啊?”
“哈哈哈哈……”女人听了呵呵笑了起来,“承蒙您的夸奖,女人嘛,出门总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大不了,工作的时候,再换回来工作服嘛。”
“您看,”她指着刚从自己背上卸下来的一个大背包说:“我的工作服,就随身带在这包里呢。”
王家有“哦”了一声。
女人一边脱着身上的风衣一边说:“哎呀!王先生,可不是我跟您诉苦啊,我跑这一趟,可真是千辛万苦,九死一生啊!”
她脱了风衣,随手搭在床头柜上,又拉开白色棉羽绒服的拉链,“这一路上,您都不知道,我骑着电动车,那天冷的,幸亏我穿的厚,要不然,能把我冻死。这一路上,那路滑的,摔了多少跟头,我都不记得啦?幸亏我骑得慢,走的小心,要不然,我现在,不但钱没赚到,不能来伺候您了,我也得跟您一样,躺在床上,要别人来伺候我了,您看看,我这身上摔的,青一块紫一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