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封闭起来的小空间里,小郝关了还挂在王家有的手上的吊瓶,三两下,就把输液针,从王家有的手上,拔了下来。
“哎!你怎么把针给拔了?我这药还没有输完呢。”王家有喊了起来。
“放心吧,一会儿我再给你扎上就是了。”小郝不以为意的说:“这玩意现在干活碍事。”
说着,戴上了一副橡胶手套,又把盖在王家有身上的湿被子扯起来,扔到了地上。又伸手来解王家有的衣服。
“哎~小郝妹子,这个就别脱了吧?”王家有双手护住了自己的衣服,害羞的说。
“怎么,这身又湿又臭的衣服,你还穿上瘾了?舍不得脱呀?是不是衣服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啊?要是有,您拿出来就是了嘛。”小郝看着王家有笑着说。
他的衣服里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他更不想仍然穿着那身已经被尿浸透的脏衣服。
“可是,这太难为情了吧?”王家有嗫嚅着说。
“怕什么?我不是已经给您挡上了吗?别人看不到的。”小郝大大咧咧的说。
“可我是一个男的,您是一个女的,咱们年龄也差不多,这样不太方便吧?”王家有斜眼偷看着小郝,小声的说。
“嗨~我当是为了什么呢?”小郝不以为的笑着说:“我是一个护工,和医生护士一样,你们身上的那些东西,在我们眼里,就和猪肉没什么区别。在您抢救的时候,您身上那点儿东西,医生护士哪个没看到过,你当时也拦着不让动了吗?”
王家有无语了,手也无力的松开了。
是的,人们总把自己的身体,看得十分神圣隐私,总怕被人看了,会丢多大的人似的。可是,他们在医生,护士,护工,搓澡师傅的眼里,就和一个躺在床上的死猪,没什么区别。有谁见过,死猪在被宰割的时候,还跳起来抗议,要求保护隐私的?
何况,那身湿衣服裹在身上,又凉又臭,而且绑的王家有总感觉喘不过气来,早就该脱了。
小郝鼻子里轻哼了一声,嘴角略过一丝冷笑。三下五除二,伸手熟练的把那身湿衣服脱了下来,也扔到了地上。又熟练的翻动王家有的身体,把他身体下面的褥子也抽了出来,也同样扔在了地上。
王家有赤着身体,被她翻来覆去的搬弄,难堪的闭上了眼睛,不敢看向小郝。
小郝却根本不怎么注视他,只是忙碌的做着自己的工作。
她拿起毛巾泡进水里,又拿起暖壶,往水盆冷水里加了一些热水,用手试了试水温,还不放心。
“大哥,您试试水烫不烫,凉不凉,我戴着手套,对水温不太敏感。”小郝问王家有。
王家有睁开了眼睛,伸手试了一下,“还有点儿凉,再稍微加点儿热水就行了。”王家有说。
小郝往盆里又加了一些热水,下手搅了搅,捞起浸透的毛巾,拧了一把,就拿毛巾,给王家有擦洗了起来。
小郝果然是手法熟练,只见她用毛巾擦洗几下,就把毛巾洗一下,再拧半干了,再给王家有翻过身来擦。
擦着擦着,王家有身体竟然起了反应。
“你不用支棱,我们不做这个的。你要实在憋的慌,我可以帮你联系专门做这一行的。”小郝自顾自的干活,冷冷的说。
“不不不,我也不想的,可它也不听我的啊。”王家有尴尬的说着,再次羞愧的把脸埋进了枕头里,不敢抬头看小郝一眼。
“是不是应该注意一下啊!老哥!这里可是病房,还有好多人在场呢。”阿有嘎嘎的笑着喊道。
虽然看不到封闭起来的空间里发生的一切,可是,他俩说话的声音,可是灌了紧临的病床的阿有满耳朵。阿有在旁边听的兴奋,叫喊了起来。
“叫什么叫?”小郝冷冷的训斥阿有说:“说不定哪一天,你也会有不能自理的那么一天,就怕你到时候,哭都哭不出音来,还有闲心在这里笑?”
阿有却坏笑着说:“我倒盼着有那么一天,到时候我也请你当护工,正好可以舒服舒服。”
“舒服?你要敢动半点坏心思,看我不大嘴巴子扇死你?然后,还要到派出所,告你一个猥亵罪,罚你个倾家荡产,看你还敢不敢动那坏心眼儿?”小郝恶狠狠的说着,不自觉的加大了手上的力道,仿佛王家有就是那个满脑子不良思想的阿有,正被她按在地上死死的摩擦。
“哎呦!”王家有被她搓的,不禁疼的叫出了声,“妹子,我可真没有对你动半点儿坏心思,你手下轻一点行吗?”
王家有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