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再抓起那尿壶来,嘿!整个一个撒手锤啊!
“去你个狗日的吧!”王家有毫不迟疑,撒手就把手里的夜壶,砸向了那个正在得意的狞笑着的麻三的脑袋。
麻三猝不及防,被砸了一个正着。那尿壶也真给力,虽然没能砸伤麻三,但那满满的一壶热乎乎的金黄色液体,瞬间倾覆,流了麻三一个满头满脸,麻三伸舌头舔了舔,还是咸的。
“这是什么鲜汤啊?”麻三嘴里一边品着味儿,一边咕哝着,再用鼻子闻了闻,一股子浓烈的骚臭味儿,“哎呦~我的那个亲娘哎~这哪里是什么鲜汤呀?这分明就是不知道从哪里,刚刚新鲜出炉的热尿呀!这不?还热乎乎的冒着热气呢吗?”
这玩意儿,他麻三也给别人喝过,只觉得这么整别人挺爽的,他自己可从来没有尝过,这到底是什么滋味儿的?没想到今天有幸尝到了。
“啊呸~”麻三又狠狠的吐出了一口,这他妈的,这玩意儿的滋味儿还真不咋的。
“谁啊?敢他妈的这么消遣他老子?”麻三呼的站起身来,攥着沙包大的拳头,四下里寻找,他长这么大,还没有一个人敢这么对过他,这人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他记得自己刚刚进来的时候,就怕有人打搅,都把门给锁上了呀?这是谁从哪里冒出来的呀?仨鼻子眼儿,非得多出这口气儿,跑到这里来管闲事?你也不打听打听爷爷我是谁?在这一片里,有谁敢惹我们哥们儿?
他找了半天,才发现炕上还坐着一个浑身赤裸,满身是伤的光头丑男人,正在怒眼圆睁,恶狠狠的瞪着他,恨不得一口把自己吞下去。
麻三看了两眼,不由得笑了,他指着王家有,嘲讽的笑道:“我以为是谁呢?就你这弱不垃圾,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丑东西,还没有我长得好看呢?也想跟爷爷我抢女人呀?”
他伸出蒲扇一样的大手,用手指头戳点着王家有的脑门儿,嘲笑着说:“你配吗?丑八怪?”
王家有刚想说:“就算是我不配,也比你强迫女人的好。”
可没等他张嘴,“啪!”麻三扬手一巴掌,就掴在王家有的脸上,这家伙好大的劲儿,王家有自己翻身都费劲,却让他抽出两溜滚儿去,王家有摸了摸,后槽牙有两个都让他抽的松动了。
“操你妈的,操你姥姥,操你大爷,操你祖宗,有种你杀了我呀!”王家有现在动弹不得,没有反抗能力,所做的,只有能动嘴骂了,他扯开嗓子,吐着血沫子,破口大骂,祖宗奶奶的,把麻三的祖上十八代,都挨个的问候一遍。
麻三被他骂的火起,一步踏上炕来,一手薅住了王家有的耳朵,一手从腰里抽出了一把剔骨尖刀,压在王家有的脖子上,凶狠的骂着:“他妈的,你当爷爷我不敢杀你啊?告诉你,杀你就跟杀个小鸡仔一样,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不能杀他!”苏蓉在后面苦苦的哀求的说:“他跟我们家什么关系都没有,只不过是一个从外地来的老板,是昨天晚上遇到狼,让我弟弟给救回来的,求求你,放了他吧。你不是就想要我的身子吗?给你,什么都给你,你只要放了他就行。”
苏蓉说着,自己主动的解开身上的衣服,露出自己雪白的胸膛。
“来啊,你不是想要吗?你过来啊!”苏蓉哀求着,尽力的放出自己的媚态,以图把麻三勾引过来,让他放了王家有。
“作孽啊!我上辈子这是做了什么孽了呀?让我这辈子遇上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啊?”老苏头儿倚着墙壁,坐在炕上,闭着眼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呼天抢地的哭嚎着:“老天爷啊!你让我死了吧!为什么要让我看到这些啊?”
“蓉蓉!别管我,你让他杀了我吧,你赶紧跑,出去喊人求救,找人来抓他!”王家有面对麻三手里的利刃,怒目而视,大声的呼喊着:“杀呀!有种你就杀了我,不杀你就不是娘养的!”
“什么?你是从外地来的客商?”麻三并没有理会苏蓉现在裸露出来的身体,却听到了苏蓉所说的话,他挪开了压在王家有脖子上的尖刀,疑惑的问王家有:“你就是去马大宝家里买东西的那个老板?”
王家有扯着嗓子吼着:“是又怎么样?是马大宝让你来杀我的,还是马三宝让你来杀我的啊?爱谁谁去吧!反正他妈的,我现在也豁出去了,谁爱杀谁杀吧!大不了烂命一条,再过二十年,又是一条好汉!来吧!”
“这个~”麻三的手却迟疑了,那光亮的大秃脑门子上,竟渗出了冷汗。
眼前这个丑八怪,若真是他在派出所听说的,那个去马大宝家去买东西的那个人,他麻三还真惹不起了。
这个人,麻三在派出所可是听说了,据说,这个人在洪城市,凭一己之力,竟然扳倒了权倾一时的副市长,就连当地的很多人也都因他而丢官罢职,进了局子。
还是这个人,刚到沙海市,就差一点点儿,让本地的名企,天狼夜总会关门大吉,里面的好多人都被抓了,若不是秦所长求情,那么大一个夜总会,没准儿真的就再也开不下去了。别人不知道,他麻三还能不知道吗?那个天狼夜总会,可是连他麻三都招惹不起的地方,有后台不说,里面可是有好几个杀手,杀他麻三,就跟杀只小鸡一样的。
可那又怎么样呢?没等这个人来,那几个杀手,就吓得远远的躲出去了,都没敢着这个人的面。
还是这个人,去了一趟老马家,马家哥儿仨狗眼不识金镶玉,有眼不识老泰山,
见财起意,想要杀人越货,结果现在哥儿仨都在看守所蹲着呢,说是若是再找不到这个人,那哥儿仨全都得吃枪子了。
好嘛,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儿啊?竟然能搅的到处天翻地覆,人仰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