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安平和苏蓉也赶紧站起来,安静端着水杯说:“老板,我是从来不喝酒的,我就拿水代替吧。您别介意。”
“哎呀!怎么可能呢?”王家有呵呵笑着说:“作为司机,不喝酒那是好事儿,我怎么还能怪你呢,来!喝一杯。”
郎安平则谦虚的说:“老板,您太高看我们俩了,今天,那些人没有过分为难我俩,那是他们领头的出事了,干活的不愿意多事儿,才让我俩捡了一个便宜,像那个贵人福星什么的,我们可不敢当呀。”
“不,不,不,那些人,才不是不想多事儿呢,”王家有那头摇的就跟拨浪鼓一样,“不瞒您俩说,您俩开车走了以后,我也不放心,我让飞扬开车拉着我,远远的跟在了你们后面,等那两个人放你们走了以后,我看到那几个人,简直吵开了锅,一个个咬牙切齿的,说明,他们是想抓人的,但是却又没敢动您俩。是什么原因我就不问了。但是,看着那些人,恨我恨得牙根儿痒痒,却又拿你毫无办法的样子,我当时简直不要太爽!哈哈哈哈哈哈……为了他们想要置我于死地,却又无可奈何,干杯!”
王家有哈哈大笑着,高高的举起了酒杯。
“干杯!”
“干杯!气死那帮混蛋!”
好多人也举起酒杯,纷纷附和喊着说。
王铁头这个老没羞的,喝的高兴了,竟然还跳到当中,又是唱,又是跳,引得一些男男女女也禁不住诱惑,也下场跳了起来,把个庆功宴搞的是乌烟瘴气。
王家有也不生气,只是乐呵呵的告诫大伙儿说:“大家伙儿尽情的吃,尽情的玩,只要是别耽误了明天干活就好。”
人们的热情起来了,纷纷喊着:“老板英明!老板万岁!”
吓得王家有忙制止他们说:“你们千万别乱喊了呀!这词可不是谁都能用的,咱一个普通的小老百姓,可担不起用那种词。”
第二天一大早,郎安平再次坐上货车,王家有果然发话了,“郎律师,现在那些人,反正也不敢再拦住咱们这货车了,您是不是不用专门跟车了呀?咱这厂子里,还有好多法律上面的事情,等着您去处理呢,要不,我让小伟跟着车算了。”
还是安静站出来说:“老板,您还是让郎哥再跟几趟吧,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心里不太踏实,有郎哥这律师跟在我身边,我还能放心一点儿。”
郎安平也说:“是呀,老板,我也觉得,那些人,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您的,我还是再跟着跑几趟,看看确实没有什么危险了再说吧。”
见两个人都这么说了,王家有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现在厂子,还处于开始阶段,正是需要团结人心的时候,可不能因为几个小钱,冷了手下人的民心。
果然,车子没有走出多远,昨天的那伙人,再次出现在了前面的路边。
昨天这伙人没有过于为难他们,安静这回也不害怕了,她极其配合的把车停在路边,开门跳下车,冲着为首的细高挑和老刀笑着说:“又见面了,两位同志,这回还要看我那些证件吗?”
说着话,又打开背包,准备把那一摞东西,交给他们看。
“不用了,不用了,”细高挑抬手制止她说:“只是……只是……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说话突然结巴了起来,他为难的把脸转向那个叫老刀的。
老刀也不看向安静,接过细高挑的话,板着一张老脸,好像照本宣科的说:“只是你们这车超重了,按照交通规则,需要对你们进行处罚。”
说着话,也不看安静一眼,“唰”的一下,撕下了一张罚单,甩给安静说:“你这车,我们暂扣了,等你交了罚款,再去停车场领车吧。”
说话间,已经有好几个人闯到了车前,张牙舞爪,横眉立目的,一副不服就干的样子。
安静大声的争辩说:“不会吧?同志,我这车都没有装满,怎么可能会超重呀?”
“跟他废什么话?把车开走!”老刀也不看向安静,转身吩咐那几个人说。
“郎哥,怎么办呀?”安静一下子又被吓得没主意了,她求助的看向抱着囡囡,也跟着下了车的郎安平。
“没事儿,没事儿。”郎安平一边安慰着她,一边接过了她手里的那张罚单,只看了一眼,就冷笑着说:“两位同志,您确定,您要罚这么多吗?”
老刀照旧背着身子,冷冰冰的说:“要罚多少,不是我说了算,难道还由你说了算呐?”
那个细高挑歉意的对着郎安平讪笑着说:“你们也别怪我们,我们也是照章办事,没有办法。”
郎安平冷笑着说:“你们所谓的照章办事,是依照的规章制度呀?还是你们领导的那颗章呀?”
“这个……这个……嘿嘿嘿嘿嘿嘿……”细高挑这回是只笑不说话了。
就这会儿的工夫,已经有个人爬进了驾驶室,发动了车子。
“哎呀!你们不能把车开走呀!开走了,我怎么跟老板交代呀!”安静急的都要哭出来了,她挺身拦在了车前,拼命的嘶喊着。
她这么一哭,囡囡也吓得跟着哭了起来,“啊!____妈妈!我要妈妈!”
细高挑又变得结巴了,他一边往旁边拉开安静,一边结结巴巴的说:“你……你别……你别挡在……挡在车……车前面……免得……免得……碰到你了……你去……去缴费大厅,把……把……把罚款……交……交……交了……车……车还是……还是你们的。”
郎安平也帮着细高挑,把安静拉到了一旁,劝慰安静说:“让人家把车开走吧,咱可不能拦着人家依法办事呀。”
安静眼看着那车被开走了,气的一甩郎安平的手,愤愤的说:“你不帮着我,挡着那车点儿,还把我拉开了,你到底是哪头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