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短一寸险,匕首属于一种短兵器,就是要欺近对方的身体,才有利于发挥它的作用。
阿威飞身急进,手里的匕首,扎向孙飞扬的胸口。
孙飞扬最忌讳的,就是被别人欺近自己的身体,更何况,对方还是要拿刀扎向自己的要害部位?这不是想要自己的小命吗?
那孙飞扬能让吗?没等他靠近,孙飞扬手腕转动,手里的甩棍,那前面的铁疙瘩,就像毒蛇一样的,敲向阿威突进的握刀的手腕。
阿威一翻腕子,避过甩棍,改刺为划,用刀抹向孙飞扬的脖颈。
孙飞扬脚下未动,只是稍微往后一侧身,手腕再次抖动,只见甩棍又长出了一尺,“啪!”的一下,前面的铁疙瘩,重重的敲在了阿威的脑袋太阳穴上,直敲的阿威脑袋一晕,眼前金星乱冒。
吓得他急往后退,手里的匕首在身前乱划,以防孙飞扬乘机偷袭。
就听又是“啪!”的一声,阿威的肘上,又是重重的挨了一击,这一下,还正好打在了他肘部的麻筋上,“当啷!”一声,他手里的匕首再也拿捏不住,应声掉在了地上。
孙飞扬反手,还想再对着阿威的头上,再给他重重的一击,狠狠的教训一下这个狂妄的年轻人,这会儿却有好几个年轻人一拥而上,有的拖着阿威往后急退。有的拿着钢管,砍刀,照着孙飞扬身上乱砍乱砸。
孙飞扬无奈,只好舍了阿威,身形连退。
这会儿,已经掩护大伙儿,从窗口跳下去的王铁头,也爬上了窗户,回头冲着孙飞扬喊了一声:“好了……别恋战了……快撤!”
说完,也往下一跳,落在了货车厢顶。
孙飞扬也纵身一跃,蹿上了窗台,回身冲着还要追上来的打手们“嘿嘿”一笑:“孩儿们,免送,免送,后会有期,来日再战。”
说完,“嗖”的一声,纵身跳了下去。
众打手拥到窗前,探身往下一看,就见楼后的窗跟底下,停了一辆小型货车,从这窗口跳下去,落到车顶,正好摔不到人。
但没有一个人,肯跟孙飞扬他们一样,从这里往下跳的。
“走楼梯,走楼梯,下楼去截住他们。”众人纷纷喊着,蜂拥着从楼梯往下跑。
阿威追到窗口,往下探身看了看,孙飞扬等人,虽然已经钻进了车里,但那辆货车,并没有急着开走。
他正在犹豫,自己要不要从这里跳下去追击?若是自己一个人下去了,会不会遭到那些人痛下杀手?
这会儿的郑经理却大倒苦水的喊道:“怎么办啊?老板,刚才他们往下跳的时候,我看他们搬那个被威少刺伤的矬地缸,那个人血流了一地,好像没气了一样,不会真的死人了吧?”
“死个人,怕什么?”那个不男不女的老板,阴恻恻的说:“我们这里有那些有权有势的人们的把柄,我就不信他们还真的敢来抓我?再说了,我手里有的是钱,到时候,给他们每个人送一些,那些人自然就会闭嘴的。”
“可是,”郑经理仍然心里没底的说:“打架斗殴的这种小事,也许送钱,的确能够摆平,但出了人命这种大事,一旦被人捅出去,怕是没人敢替咱们出这个头吧?我听说,西施豆腐厂的那个叫二驴子的老板,还就非常善于在网上兴风作浪,大搞舆论攻势,就连那些当官的,都被他搞的头大,轻易不敢招惹他了。”
看到郑经理那个害怕的样子,阿威走过去,拍了拍郑经理的肩膀,安慰的说:“放心吧,老郑,我这个人,下手还是有分寸的,你别看那家伙流了那么多的血,其实一点危险都没有的,只要及时送到医院抢救一下,很快就会救过来的。”
郑经理难以置信,却又满怀希望的说:“威少,您说的是真的吗?”
“我骗你干什么啊?骗你,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呀?”阿威嘴角抽动,好像是笑了一下。
人家别人的笑,多少的,都能给别人一些心理安慰。
可这家伙一笑,让人看了,不禁想起准备择人而噬的豺狼,只会更加心里没底。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警笛声,由远而近,看来,有人报警,警察出动了。
老板看了一眼阿威,阿威立刻转身就往楼下走,边走边说:“我去楼下看看,让他们别追了,放他们走就是了。”
说着话,几步转进楼梯,没了人影。
郑经理也跟老板请示:“老板,我也要下去安排安排,交代一下下面人,等警察来了要怎么说。”
见老板点头,郑经理挪动笨重的身体,慌手忙脚的乘电梯下楼。
等他下了楼,再找阿威,谁都说,根本就没有见到阿威的影子,就连常跟阿威在一起的那几个年轻人,也都没见他们下楼来。
郑经理一听,暗自叫苦,看来,这回这锅,又让自己背定了。
王铁头、孙飞扬等人,一钻进车里,就催促着:“快!快开车!千万别让他们追上了。”
早下来的人们,却全都神情肃穆,眼圈发红,一言不发。
“快开车呀!”孙飞扬催促说:“咱们人少,人家人多,若是叫他们追上来,咱们再跑,就跑不了了。”
这次,王家有和郎安平也跟过来了,只见王家有神情悲戚的,抱着脸色苍白,已经没有了气息的墩子,伤心的说:“墩子人已经没了。”
孙飞扬着急的说:“没了,就没了吧,这会儿也顾不上这些了,咱们还是先顾自己,先离开这里再说吧。”
“绝不能离开这里!”郎安平神情决绝,据理力争的说:“我们要留在墩子死亡的现场,和警察一起进行勘察,为墩子讨回一个公道。”
“哎呀!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书生之见呀!”孙飞扬着急的说:“在这种地方,打架斗殴,那不是常事吗?何况咱们还是在人家地盘上闹事,就是等警察来了,也只会把咱们这些人给抓走,哪里有什么公道,给咱们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