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花式豆腐厂的钱,已经被公安局的查封了呀!”那个人再次隐藏在人群里说。
“那你们也应该是去公安局讨说法,而不是来找我算账吧?合着,你们是不敢去公安局讨说法,挑柿子专捡软的捏,就是觉得我好欺负是吧?”王家有那话都到了嘴边了,可看了看站在他前面的傅局长,又生生把那话头儿咽了回去。
好在,就算王家有,还有那些人不说,傅局长也看出了他们的意思,傅局长再次清了清嗓子,大声的说:“大伙儿千万不要激动,慢慢听我说呀!关于你们放入花式豆腐厂的钱的事情,我们公安局已经发出了公告,花式豆腐厂涉嫌集资诈骗,你们千万不要以为,你们放在花式豆腐厂的钱,前一阵子,真真切切的让你们赚到钱了,以后,这钱,你们就能一直赚下去。其实,他们那个豆腐厂,根本就赚不出来付给你们那么高的利润,你们以为赚到的钱,就是花的你们自己的本钱,有些还是后加入的人们放进去的钱,这根本就是一个典型的庞氏骗局,也可以叫传销,他们的发展模式,就是用后来者的钱,来付前面加入者的利息,哪一天后面没有人加入了,这条资金链断裂了,这个骗局也就结束了。还有,你们也不要以为,我们查封了花式豆腐厂,你们的钱,就都转进了我们公安局了,其实,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你们投进花式豆腐厂的钱,都已经被那些骗子挥霍的差不多了,我们查封,也没有查封到多少钱呀!”
“放屁!”傅局长正说的起劲儿,突然间,被人群里的一个声音打断了,“就算是有人把钱花了,现在,还是一直有人在往里面存钱的,这说明这个链条,还在一直高速的运转着,这个游戏,就还没到结束的时候,结果,被你们这么一弄,这一切就突然戛然而止了!”
“哦~原来如此啊!原来,这些人也不全都是愚昧无知的广大人民群众呀?这里面,还有不少浑水摸鱼,想着趁机薅羊毛的投机客呀?没想到,这回偷鸡不成,反倒是丢了一把米。”傅局长、王家有一听,就明白了,这是一群被投机者煽动无辜百姓,所挑起的一次群体性聚众闹事的事件呀!
傅局长一听,嗓门儿更是洪亮了,“乡亲们,同志们,你们可千万别中了一些别有用心人的诡计啊!他们是……”
他正慷慨激昂的讲着,猛然间,人群里“啪”的飞来一块半头砖,正好削在傅局长那宽大白皙的脑门儿上,傅局长一摸脑门儿,一股鲜血热乎乎的流了下来。
“听他瞎白话什么?他跟姓王的,本来就是一丘之貉!”人群里有一个人高声的喊着说。
“就是,他说他是公安局的,他就是呀?我还说我是玉皇大帝呢,你们信吗?”有人一唱一和的搭配着说。
“公安局的,也不全是好人,没准这小子,就是混进人民队伍里的一个坏蛋!”
“咱们干什么来了呀?打呀!管他是谁呢?先打他一顿,出了这口恶气再说。”又一个声音跟着喊。
“打!”
“打!”
“打!”
人就是这样,只要是有一个人挑头,其他人也就头脑一热,稀里糊涂的跟着上了,这个时候,没人还记得考虑犯不犯法了。
瞬时间,人群鼓噪呼喊着,再次发起了冲锋。
“快退!快退!”孙飞扬一边带着大牛,还有几个保安抵挡,掩护王家有和苏蓉把傅局长抢进楼内,一边赶紧的关上了楼门,希望这道玻璃门,能够挡住那些人的冲击。
那能挡得住吗,就见那些人,有得用棍子砸,有的用砖头砸,甚至还有用脚踹的。
“嘭!”
“嘭!”
“嘭!”
“咣当!哗啦!”
几下子,那两扇尽管看着厚实,但并没有防弹功能的玻璃门,就被人们砸了一个粉碎。
人们再次冲了上来。
这孙飞扬也是怒了,“我们都已经躲进楼内,算是怕了你们了,你们怎么还没完没了,追起来没完了呀?真当我们怕了你们啦?”
“大牛!抄家伙,跟他们拼啦!”孙飞扬喊了一声,当先抡着墩布冲了上去。
都怪那个傅局长,刚才,真以为他能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喝退百万雄兵呢?结果也没有把墩布改成短枪。
这会儿,事情紧急,再想现改肯定是来不及啦!只能是将就着使啦!
当先一个精壮汉子,虽说不是十分魁梧高大,但双眼有神,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一看就是会两下子的,他见孙飞扬冲向自己,也不怠慢,一挺手里的棍子,当枪戳向孙飞扬。
孙飞扬墩布一甩,带偏了他的棍头儿,向前一跟步,手里墩布再次一抡,回手当锤打向那人的脑袋。
孙飞扬这几下子,当真是灵似狸猫,快如闪电,电光火石之间,就已经打到了那人的面前。
那人也是经过练过的,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小个子,身手这么快?
没等他来的及反应过来,孙飞扬的墩布,就已经连抽带打的,削在了他的脑袋上,那人“扑通”的一声,就坐在了地上。
只可惜这墩布是用软布包扎的,就算孙飞扬用的力道再大,也没能对那人造成重大伤害。
大牛一看孙飞扬冲了上去,也抡着警棍冲了上去。
傅局长还在拼命的喊着:“不能打,不能打呀!还手就是互殴呀!”
王家有和苏蓉一边拉着傅局长,继续往楼上退,一边劝他说:“傅局长,这会儿,您就别考虑互殴不互殴了,您看那些人,眼睛都红了,不还手,干擎着让他们打,没准儿真能把咱打死呢,真打死了,可就说什么都晚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