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太傅!”陈文远果断说道。
“太子?爹,你是说……”陈静初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陈文远点了点头。
屋顶上,白云飞仍然神色如常,这点事情,显然没有让他惊讶的价值。
陈静初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陈文远又瞥她一眼,感慨万千,继续分析道:“虽然他们并没有明言,但是一个晋王,一个太子太傅,他们来找的人,又岂会等闲。再结合顾小北之前的遭遇,基本上就可以断定,他就是当朝的东宫太子——刘明启。”
陈文远说完,父女二人目光相对,他又向陈静初问道:“静儿,知道这些,不知道你此刻是什么想法?”
白云飞眼前一亮,这个问题,他倒是比较关心。
陈静初怔怔地答道:“爹,女儿从未想过要攀龙附凤,但……”
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陈文远也感叹一声,向她摆摆手,示意她不必再说。
他又站起身来,缓缓踱着步道:“静儿,如果他只是太子倒还好说,但是你知道,他这个太子是怎么来的吗?”
陈静初微微诧异。
陈文远顿了顿,又看了她一眼,心中满是感慨,“他的舅舅,是天下兵马大元帅,定远侯项天南。项天南的手里,握着大靖半数以上的兵马,常年为大靖镇守边疆。也正是因为项天南的卓越地位,他的妹妹才能被封为皇后,他的外甥,也就是刘明启,才能封为太子。”
陈文远知道,自己冰雪聪明的女儿听到这里,应该已经能明白一些事情,于是又继续说道:“项天南功高震主,又大权在握,这样的人,是最受君王忌惮的。事实上,朝堂上攻讦项天南的声音从来都没有停止过,陛下与项天南的关系也十分紧张。”
陈静初知道,这样的局面,对顾小北来说,不管进一步还是退一步,都十分危险。
“那顾小北呢?”陈静初一愣,又换了一句话,“我是说刘明启……”
陈文远重新靠回椅子上,双方放在大肚前,一声感叹,“陛下既然已经忌惮项天南,对他这个太子,自然就不会太喜欢。甚至有传言,皇后在后宫中也颇受冷落。再则,项天南虽然手握重兵,但他的根基全部都在边关,对于京城他也是鞭长莫及。所以,太子在京中的形势实际上十分孤立,能够算得上太子党羽的,恐怕也只有他的老师,太子太傅谢青云。”
陈静初听到这里,不禁心里一沉,形势果然是往不好的方向发展了,怪不得会有那么多人想要杀他!如此说来,所有的事情就都可以解释了。
突然,陈静初一个激灵,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急忙向陈文远问道:“爹,那晋王……”
陈文远眼皮微微抬起,瞥了陈静初一眼,目光犀利,“静儿,你想的没错,晋王就是太子最大的对手,也是最想让他死的人。江北一枝花,夜无常,还有方淮安,不敢说全部是他派来的,但也八九不离十。”
陈静初听罢,心里更是震撼,晋王是想让顾小北死的人,皇帝却偏偏派他来找顾小北。难道,皇帝也是想让顾小北死的吗?
屋顶上,白云飞手握长剑,面色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