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白云飞骤然停下,回头冷冷地瞪了她一眼。
双儿急忙拱起手来,“白衣令,您交代过属下,一切以隐藏太子的踪迹为最优先。如果有什么变故的话,要立即通知您。属下想知道,这是不是主上的意思?”
“双儿,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夜枭’的规矩应该是只听命令,不问缘由。如果我说这不是他的意思,你准备怎么办?”白云飞神色冰冷。
双儿一听,急忙跪地拱手道:“属下不敢!主上曾有明言,‘夜枭’以白衣令为尊,属下不敢僭越。”
对于双儿这副毕恭毕敬的样子,白云飞其实有些无奈,那个该遭天杀的,到底养了一群什么人啊!看把这孩子吓的!
白云飞不由得摸了摸双儿的小脑袋,“行了,小丫头,我没空在这跟你耗。我知道不管我怎么说,你们还是会向上面汇报。我也不为难你,你该怎么汇报就怎么汇报,回京之后我自会向他解释。”
白云飞说完,就一个闪身没了身影。
双儿跪在原地,却有些愣愣的。她摸了摸自己头上白云飞刚刚触摸的地方,竟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
双儿一时间也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感觉?
却说白云飞提气轻身,一路疾行,不一会儿就来到了飘香院。正当他准备闯进去的时候,却隐约听到有人在呼喊他,“白大侠!白大侠!”
白云飞举目四望,发现邢捕头正在街角的深巷中向他招手,便飞身蹿了过去。
“白大侠,你怎么会来这儿?”邢捕头一接到白云飞,就立即问道。
双儿通知他的事,白云飞自然不能透露,只得含含糊糊地说道:“哦,我听说这里出事了,就过来看看。”
白云飞又神色一紧,“邢捕头,现在里面怎么样了?他们透露出顾小北的下落了吗?”
“哎呀!”邢捕头一声叹息,“还没有!柳如龙和嫖客替姑娘们挨了板子,正是叫苦连天呢!”
“啊?!”白云飞惊得差点连下巴都掉了下来。怎么还有这种说法?
却说约莫在一刻钟前,东宫卫把姑娘们和嫖客统统拿住,在院子里找个几根烧火棍,便准备行刑。
棍子还没打到身上,一群娇滴滴的姑娘就已经泣不成声。她们虽说比不上大家闺秀那般娇生惯养,但毕竟也是靠着一副皮相吃饭,平日里可以说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要有多细皮嫩肉,就有多细皮嫩肉。这要是真的三十大板招呼上去,半条命估计都得交代了!
正当此时,柳如龙远远地望着这一幕,突然一声大喝道:“放着我来!”
他这一声,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齐齐望向了他。
柳如龙又趁势说道:“大人,我来!姑娘们的板子,我全挨了!”
所有人都有些怔怔的,似乎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刚才说什么?姑娘们的板子,他全挨了?这又是闹哪一出?不要命了?还是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