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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裴玄礼、阮敬时、韦左车、安何在、方淮安等一帮人也聚集到了陈文远这里。
一群人济济一堂,看起来同样十分不安。
发生了这样的大事,陈文远弹劾刘明煜的案子也只能先暂时搁置。
终于,阮敬时率先开了口,“诸位,我看陛下这一次的情况有些不妙,我们最好早做打算。”
“早做打算?阮大人,不知道你想做什么打算?”安何在却一下子激动地站了起来,朝他喝道。
阮敬时也不示弱,同样噌地一下站起来喝道:“安何在,你嚎什么嚎?本官只是让大家做好心理准备,以免突发变故的时候会失于应对!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阮大人,你让大家听听,你刚才说的话是这个意思吗?”安何在继续嚷道。
“我怎么不是这个意思了?安何在,我看是你有别的意思!”阮敬时仍是激动。
方淮安看着这副情景,着急地想要劝下他们,一时间却是插不进嘴。
“我有别的意思?阮大人,你说这些话有意思吗?”安何在再次咄咄逼人地开口,阮敬时还想回怼,却被裴玄礼一声喝止,“好了!不要再吵了!”
他这一声,倒是让二人安静下来。
裴玄礼睨了他们一眼,继续说道:“发生这样的事,我知道大家都有压力,但不管怎么说,该面对的事还是要去面对。”
他又和陈文远交换了一眼目光,沉沉地叹了一口气道:“咱们私下里说一句不该说的话,陛下能把文远兄调来京城,态度应该是很明确的!我们应该担心的是,严太师那边会怎么反应?”
裴玄礼说完,众人也终于冷静下来。毕竟局面已经很清楚地呈现在他们面前。
良久之后,只见陈文远站起身来,向前走了两步,沉声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值此危难之际,吾等更应该同舟共济,执天下剑,定山河,立乾坤!”
说罢,他便伸出一只手来,作势要和众人呼应。
情势不明的时候,最怕的就是人心不稳。攘外必先安内,只有先团结好自己人,才能更有效地对付敌人。
裴玄礼第一个走上前来,握住了陈文远的手。
其余人等见此情景,纷纷上前与陈文远盟誓。
“同舟共济,共渡难关!执天下剑,定山河,立乾坤!”
陈府的大堂里响起了一阵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