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话是有技巧的。

就像是人一样，人向来是折中的。

假如你想要开个天窗，如果仅仅以此为目标去行动与诉说，那么大概率得不到想要的结果。

而如果你将表面上的目的放大，进入更深层，将想要天窗变成想要将屋顶都打开，那么天窗就变成了相当容易的结果。

虽然两人是来向对方确认故事真伪的，但如果就这般和盘托出，大概率不会是对方的坦白，反而是一个新的故事。

一个不知道真假的新故事。

……

“……人鱼？你们和她们有关系？”

迟疑了一会儿，克雷没有反驳方予的意思，只是反问起了两人：“你们也是觊觎人鱼的力量吗？”

克雷的姿态让方予和伊蕾娜都有些迷茫，因为对方这样子可以说是已经确认爱丽儿的确是无辜的，但对方口中人鱼的力量却更加令人好奇。

“人鱼的力量？那是什么？”

伊蕾娜眼中充满了大大的疑惑，歪着头询问，萌之力溢出屏幕，让方予都心脏一紧。

可惜克雷看不穿伪装，所以没什么反应。

伊蕾娜没有感受到人鱼有什么值得觊觎的力量。

顶多就是一个天生的控水能力，但对方能够做到的，她自己也大多能够做到。

而且人鱼因为天生的控水，所以其它类型属性的魔法大多都无法使用，或许在海中比自己都要强大，但却不适合旅行。

“人鱼的力量，就在那里面。”

克雷看了一眼两人，听到伊蕾娜的询问后，扭头看向暗道，指了指里面：“怎么样，想要进去看看吗。”

想啊，当然想。

其实在看到暗道之后，两人就决定要进去看一看里面的具体内容了，只不过两人都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所以才没有第一时间进去而已，没想到对方竟然邀请两人进去。

于是，艺高人胆大的两人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好啊，走吧。”

这让克雷都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两人这么容易就答应了，不过反应过来之后也是故作镇定的点了点头。

“好，是要我带你们进去还是你们带我进去？”

看似相同的话却蕴含了完全不同的意味。

一个是让他走前面引路，一个是让他走后面当做人质。

不过这不同的意思都会指向同一个结果。

“你带我们进去吧，记得快些。”

……

两人顺利的在克雷的引导下穿过了存在着一些陷阱的幽深暗道，然后来到了一片有些昏暗的地下室。

直到真切的站在室内，两人都还在奇怪，为什么对方会提醒自己两人陷阱。

难不成这人其实是好人？

“就是这里了吗，你说的那个什么人鱼的力量呢？”

“就是这里没错，至于人鱼的力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