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改委折腾、遥控上海苏州造T52计算机样机、准备空地电子战的工作中，10月和11月就这么过了。

文字改革与信息化委员会两个月的内部评议，拿出第一份初稿准备开各种讨论会审议改革方案。唐华只提供技术支持，大部分时间不开口说话。不过看齐白石老爷爷也兴致勃勃地做点阵字体、提笔写自己的“齐体字”原稿，唐华还是忍不住抽空向齐老求画。

“这是什么？”齐白石问。

“齐老，这是晚辈喜欢的几张……漫画。我就想看这些漫画用国画水墨的形式表现出来是什么样子。”唐华恭恭敬敬地说。

齐白石看了看，虽然构图奇怪了一些，但背景不杂乱，人物细节也比较简单，并不是很难画。

铺开宣纸，磨墨挥毫，一张画就是在构思时齐老会沉思十几分钟，一旦下笔齐老就手不带停，以极快的速度一口气画好。署名“白石老人敬赠唐华”、盖章、完事。

“谢谢，谢谢齐老……”

小心翼翼地捧着几卷国画画卷，唐华一边窃喜一边告别。

齐白石真迹美国队长、蝙蝠侠、超人……先藏起来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几十年后再放出来，看那时候大家会不会疯掉。

……

朝鲜战场电子战的工作现在全权交给李强，唐华从北京用50中心-志司的计算机通信线路与李强联系。不过问题就是李强经常不在志司，每周只有1天在志司，这还是唐华要求之下才安排出来的。其他的时间，计算机通信线路就成了真·电邮，或者说一个留言板。

李强：“至11月10日，美军的干扰飞机仍在使用8频段干扰器，但美军基地军械部似在自行调节干扰器的干扰频段。11月3日进行了一次绕山侵入尝试，11月8日进行了一次高空降高尝试。11月8日美军的尝试使我军击落一架F-84。”

唐华：“美军发现跳频原理需要一段时间，之后找寻到跳频器的中心频率还需一定的时间，之后才能研制干扰装置。电子战部队保持观察和对全战区美军飞机动向的跟踪，如战场上美军飞机有特别的动向，则需提早准备。”

李强：“如美军研发装备针对跳频的干扰器，我方如何应对？”

唐华：“跳频通讯使用的带宽较大，带内载波很多，受限于干扰器的功率上限，要同时干扰100多个频率点，每个频率点发送的功率就很有限，即便美军找到应对方法，干扰器的效果也不可能如以前那样。而且，到时候美军还要面临是采用专用干扰机还是在每架飞机上安装自卫干扰装置的选择。至于应对，电子信息工业部2个月之内会提供采用窄波体制和新滤波技术，纠错能力更强的弹-车通信系统。”

李强：“四个S-25基地，让其进行加装和改进电子对抗系统时，朝鲜同志和苏联同志不太懂配合，或有的配合不太积极。朝鲜同志的工作志司已在做。请转告苏方，让苏方顾问和工程师配合也积极点。”

唐华：“收到。会尽快与顾问团打招呼。”

李强：“我要下线了，准备去铁原和平康巡一巡。”

唐华：“巡山愉快。”

……

双手离开键盘，唐华松了一口气。美军第一次升级电子对抗系统已经被破，第二次升级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反正做好准备就是了。

在软对抗手段用尽之后，按照常理，美军可能会出硬杀伤手段来做空地对抗。而且应该会寻找远距离投放的空对地武器，大概就是所谓的“防区外发射”。不过这个时代要想空对地、精确打击、自动跟踪三个要素齐备可不容易，尤其是可选的制导手段就那一两种，干脆就在美军搞出硬杀伤手段之前把反制装置给搞定。

坐在计算机前正收拾资料时，唐华听见T51滴的一声响，又有一条信息传到了机器上。

“烦请转告父亲：我最近一切安好。思齐身孕已有七个多月，如行动不便，则应请假休养，此事请父亲亲自来管。——小曹。”

唐华惊得嘴里的口香糖都掉了，回头问：“粟参谋长，我以前一直不知道！小曹他……”

粟峪呵呵一笑，“以前小曹发消息过来时，不是你收的信息，所以你不知道。”

“所以你四月份就已经伤愈活蹦乱跳的了？——我是唐华”

“3月就无大碍了，只是恰巧彭总也在住院，所以等了些日子，5月和彭总一起返回的志司。”

……

到11月底，还有一件事情没发生：停战谈判没能达成第二项议程的决议，双方恢复谈判后还在死磕，估计要继续磕下去。

第二项议程就是停战线在哪儿。也就是之前争吵的联合国军主张堪萨斯线为分界、中朝方主张汉江为分界线。

历史上的朝鲜停战谈判历时两年，但其实在1951年11月27日，中朝方和联合国军方就达成了第二项议程的一致意见——一致同意以当前双方控制线为界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