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弗法尔?”

螭龙王并不想掺和进祂们与祂的矛盾，现在的轻策部落，已经陷入了陆海魔神战争的泥潭。

若是再掺合进天宫的事件里……恐怕轻策之名，有极大的几率会就此消失。

“这次天宫要格杀的对象……就是碧水的王者。”

弗法尔假装没有看见螭龙王的眼神，假装没有听出祂的意思，祂就这么自顾自地说着。

毕竟这次祂们针对的对象是相同的。

“碧水的王者……戌流!”

一说到碧水的王者，螭龙王自然是明白对方到底是谁，但是在海之魔神奥利亚斯的计划中，此刻并非是开战的好时机。

哪怕戌流坑了祂们一笔。

“碧水的王者触犯了禁忌，祂得到了不该得到的东西，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

“更重要的是，祂无视了天宫的威严!”

“祂杀死了使者!”

弗法尔的话语愈发地急促与疯狂，就好像下一刻祂就会发疯向螭龙王发起攻击一般。

这样的表现也让螭龙王下意识地防备起来。

“所以……祂该去死了啊……”

弗法尔的语气又变得轻柔了起来，此刻的祂，就好像体内有着两道神魂，祂们在争夺着神体的控制权。

螭龙王没有正面回应弗法尔的话语，而是怜悯看着弗法尔说道:“弗法尔，你疯了。”

“不!我没有疯，你们才疯了!是你们!都是你们!”

“你们才疯了，你们才疯了!你们都该去死!”

祂的话好像触碰到了弗法尔的痛点，让祂一瞬间又变得激动起来。

弗法尔瞪着猩红的眼眸，冲上前抓住了螭龙王凡人姿态的衣领处，就这么头顶着头，祂向螭龙王怒吼着。

“你为什么不去死!你为什么还要活着!死了不是很好吗？快去死啊，快给我去死啊!”

螭龙王对视着弗法尔猩红的眼眸，看见那其中疯狂与哀伤交织着的一切，祂面色冰冷，伸出双手，恐怖的力量爆发，毫不犹豫地捏碎了弗法尔抓着祂衣领的双手。

咔擦!咔擦!

骨头被捏碎的声音传来，弗法尔的手不得不放开螭龙王的衣领，看着自己无力垂下的双手，弗法尔忽然又变了。

“好痛啊……好痛啊……嘻嘻嘻……哈哈哈……”

弗法尔又变得兴奋了起来，似乎这样的痛处反而能给祂带来快乐。

然而，在兴奋了一段时间后，祂又好像开始因为疼痛而哭泣起来。

“好痛啊……我好害怕，我好害怕啊……不要，求求你们，我不要下凡间……”

诸般情绪，诸般姿态，似乎都能够从弗法尔的表现上看出来。

良久之后，弗法尔又恢复了最开始的优雅模样，神力也自发地运转，将手上的伤势修复。

“很抱歉，莱斯特大人，让您看到了我难堪的一面，由于某些意外，在下不得不变成这般模样，请原谅在下的不敬。”

又一次将右手放在胸前，又一次鞠躬表示了歉意与尊敬。

这般自然的状态，反倒像是弗法尔原本的模样。

“你的体内……多出了许多不该多出来的东西。”

螭龙王已经看出了一切，所以祂对弗法尔更加怜悯了。